Saturday, October 27, 2007

我也是痞客

最近见到许多部落格纷纷搬迁至PIXNET痞客邦,好奇起来就到它的网站看看,一看之下,还满喜欢的,因此...我也搬家啦!我是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搬的,好像是有特定的‘一次过搬透透’之类的方法吧。但我看来看去都没发现blogspot用户究竟有什么搬透透的方法,总之,我就是一篇一篇copy and paste的搬(好蠢!),当然,只搬了自己的文章,comment就唯有割爱了!一天搬一点,到现在还没完呢。

换了新址,也试着将文章分门别类,这是我blogspot的部落格没做过的。然而文章的分类名称或许会再改进,视心情和灵感而定吧。大家可到我的新家走走看看:http://blog.pixnet.net/listentomymind

Tuesday, September 25, 2007

It isn't Friday after all




跟一大班同事到TGIF来个二合一的午餐,庆祝上司的生日,同时为另一位同事饯行。
之前就听说,假如在生日当天到TGIF去用餐,侍应生们会为你唱生日歌,还会奉上蛋糕。但有人说这是附带条件的,即寿星公/婆必须在众目睽睽之下站到椅子上。心想,这怎么可能,又不是小学生罚站!除了在小学时被老师惩罚,以及不知是否由于童年阴影而在许多年后当上临教时鬼迷心窍的罚学生站到椅子上之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情况下会见到‘被要求站在椅子上’这回事。
然而,令我傻眼的事真的发生了,寿星婆不但被要求站到椅子上,还要当众唱歌。一点迟疑也没有的,上司一一照办了。当然,是不想扫兴吧。接着,侍应生们又呼呼喝喝的‘朗诵’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诗或词或歌,热闹了一番,才让大伙安心的吃饭。
当下的我不禁想,假如生日的是自己,会不会也就这样在徇众要求之下,顺理成章的罚站唱歌呢?
也许我会,只不过是在心不甘情不愿的情况下,甚至可能是委委屈屈的去做。无非是不想扫大家的兴,也不想被说扭扭捏捏、不够大方。
实在是想不透应该是让每一位顾客都吃得自在、舒服的一间知名餐馆,怎么会有如此这般的强制规定。也许这是它的特色,也许大部分的人都很乐意附和,甚至还‘玩’得很开心。
也许是老旧古板,也许是玩不起,只能说我实在是不喜欢毫无选择的硬性规则。
那让我觉得自己像个扯线傀儡。






Wednesday, September 12, 2007

也许...

等待着别人给幸福的人
往往过得都不怎么幸福

Tuesday, September 4, 2007

好不好


不久前,公司进行年度表现评估(appraisal)。
由于去年加入公司半年时经历过一次,表现还可以,就觉得这回也应该差不到哪儿去。
尤其已在公司待了年余,自认在各方面都颇有进步,因此还满期待见到一份优良的评估报告。

结果...与老板进行了近一小时的评估后,从会议室里走出来的我,脸色和心情都好不到哪里去。
心中有小小的气馁、一点点失望和些许的不服。

也许是公司水平太高。
也许是老板要求太多。
也许是自己期望太大。

总之,尽管老板的评估报告无论如何说不上‘差劲’,最多也只能说是偏向‘中上’吧,
与我给自己的评估还是有一段不小的差距。

原来,
不是觉得自己认真,别人就会看到你的认真。
不是相信自己努力,别人就会赞赏你的努力。
不是认为自己进步,别人就会认同你的进步。

自己心中的好,不一定就是别人眼中的好。
真的。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
一直都很喜欢这句话。
然而,真要达到箇中境界,
怕还远着呢。

希望再多一下下就会释怀吧。

Monday, August 13, 2007

遇见龙卷风



这是在天后宫不经意拍下的天空。

当时是晴空万里,阳光普照的,抬头却看见这么一个奇景,就赶紧捕捉下来了。

好像不是真的景色,而是画出来的。

尤其喜欢照片的下半部。

还有那瘦瘦长长很像龙卷风的...云吧。

Saturday, July 14, 2007

靜止的913

當院裡的工作人員為姐夫換上姐特地從家裡拿來的、他最鍾愛的一套衣物時,她腦海裡突如其來的閃過了年前姐夫受她影響而簽下的器官捐獻卡。綠色的一張小卡,上面寫著捐獻人是要捐出一切還是僅僅某部位的器官。姐夫和她一樣,在“所有器官”那一欄劃了個勾。她實在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的她還有閑暇想起這些,但這個念頭就是自然而清晰的出現,而且頑固地盤旋不去。

她定一定神,看著床上的姐夫,衣冠楚楚、相貌堂堂、臉色紅潤、面目祥藹。她幾乎要以為他立刻就要張開雙眼,含笑起身,然後告訴他們,他剛剛只是在演戲。但她馬上發現這不過是個太奢侈的幻念。儘管如此,她還是希望有誰來告訴她,這九個月來的一切都是場夢魘。她姐夫年輕力壯、身強體健,應該是一點毛病也沒有的,他還有好多好多年可活呢,怎麼可能會走?

她死死地望著姐夫的臉,平和安寧,沒有一絲痛苦或扭曲的神情。也許這在死者的臉上是理所當然,但她寧願相信他的確走得安詳。她突然想起剛剛氧氣口罩還在姐夫臉上時他那由急促到逐漸沉緩的呼吸,還有他們大家由殘存一線希望到枯木死灰般的心情。她想起一個多月前,他們帶著姐夫和他九十高齡的祖母到飯店為他慶生時,大伙濟濟一堂的熱鬧情景。她想起几個月來她和姐多次陪姐夫到醫院進行放射線治療時,他孱弱的坐在輪椅上進出的模樣。奇怪的是,她一時想不起發病前姐夫的樣子。

她走到床前,握握姐夫的手,還是溫的。再摸一摸他的額頭,她感覺不到一絲涼意。她突然記起來,一次姐上班后,她拿著母親準備的粥到姐夫那裡。她拿張小凳子,將粥放好叫他吃,他卻無力的癱在沙發上,動都不動。她當時的心情很不好,也不管他,就賭氣似的背對著他坐了下來,一頁一頁的重重翻著報紙。她應該是看見了姐夫臉上痛楚的神情,但她就是狠著心不轉過頭去。直到母親來了,耐心地問他怎不吃?他以微弱的聲線回答喉嚨疼,手也軟弱無力。母親坐在他身旁,一口一口的餵食著他時,她的愧疚一瀉而出、涔涔不已。她想到,那不過是一個星期前的事。

她環顧四周,室內四張病床,三張是空的,原本躺在左邊第二張床上那個靠呼吸器維生的老伯已在几天前逝世。那時她赫然見到那張床空空如也、被整理得一條不紊,腦筋還一時轉不過來的想,那老伯到哪兒去了?記得姐夫剛進來時,她一眼相中右邊靠窗的床位,說那兒陽光充足,窗外又看得到綠色的庭園,是個好位置。護士卻說那個床位下午時分會晒到大量陽光,恐怕會干擾病人睡眠,要她們拿旁邊一個。

現在,她配合著姐他們的動作,拿起旅行袋把她們拿來放在院裡的餅干、收音機、姐夫的衣物等一一塞進去。她想起几天前姐夫上半身還可以動時,她對他說:“悶的話就打開收音機聽聽,或叫護士推你出去走走,呼吸新鮮空氣。餓呢就拿干糧來吃,記得啊!”她也想起當姐告訴姐夫要將他送來這兒時,他出現在臉上那落寞的表情,一樣的神情她在這兒見過好几次。

外甥和外甥女被二姐帶到庭院裡盪鞦韆去了。天花板上兩把老舊的電風扇呼呼地轉動,卻趕不走一室的沉寂。他們沉浸在不為人知的心事裡,各自被回憶壓迫著,恍惚中她覺得自己就快要窒息。爸清了清喉嚨,說該走了,一會兒壽材店的人就要來搬走姐夫的遺體。又說大家也該回去準備,下午就要到殯儀館去,還有好多事要處理呢。她再一次想起那張綠色的卡片,她知道自己永遠不會提起它。拿起旅行袋,跟在姐身後走出室外前,她最後一次望向床上的姐夫。她終於藉著腦海裡猛然蹦出來的一副畫面,想起他發病前的模樣。那是十年前的一個黃昏,在學駕電單車的她於家門外誤撞一位騎士,姐夫從陽台上看見,第一個衝下來探問。她依然清晰的記得當時她心裡害怕但仍倔強不認錯的強硬態度,和姐夫心急如焚的臉,還有他哈著腰向那個腳趾頭淌著血的騎士頻頻道歉的身影。

Tuesday, July 10, 2007

关于记忆 关于味道

小时候的月亮
现在还见得到
小时候的味道
要到哪儿去找
它总是选择在记忆的某个角落靠牢
长大以后还是忘不了
余香袅袅
余味缠绕
挥也挥不散
抛也抛不掉

走过时间
走过往事
有一些声音永远在脑海深处呼唤
有一些画面永远在心坎底处映照
有一些味道永远在灵魂尽处喧闹
它们是标志着某个时代的
一些记号

一直要到现在才明了
原来我们念念难忘的
不是食物
不是味道
是你儿时的美好回忆
是我成长故事的风貌

Saturday, July 7, 2007

一尾失了魂的鱼

我试过早晨刚醒来,走进浴室拿起牙膏差点挤在梳子上,也试过想拿起牙刷来梳头。

我试过将钥匙插入却忘了发动引擎,然后纳闷着车子怎么无声无息动不了。

我试过迷路时打电话求救,却总是在指引下反其道而行,越走越远。

我试过在宴会中用餐一半去上洗手间,回座时在邻桌的男生旁边大剌剌的坐下,迎来一群错愕的目光。

我试过把中文词典当成英文字典,找了好久找不到一个英文单字;也试过拿起英文字典翻来覆去想找中文生字而徒劳无功。

我试过埋首在键盘上敲打许久,猛抬头发现荧幕上一连串令我啼笑皆非的文字,原来一直以汉语拼音输入法在打着英文。

我试过在坐完紧张刺激的云霄飞车后,想以最优雅的姿态走出来以掩饰内心的惊魂甫定,却在众目睽睽下摔了好大一跤。

我试过在国外旅行时以大姐姐的身份带领一班小弟弟小妹妹去吃火锅,兴致勃勃想走进餐厅大快朵颐时狠狠地撞在透明玻璃门上,声响之巨大令满室食客为之侧目。

有什么办法呢...迷糊+乌龙+迟钝=令人哭笑不得的我。

Sunday, June 24, 2007

没害死自己的猫

Curiosity kills the cat.
假如猫的好奇心害死了它自己,那是没有什么话可说的。
但是,假如猫的好奇心害死了一只老鼠、蟑螂、或小鸟,那后者可就太无辜了。
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好奇心太旺盛的猫。
张牙舞爪的猫。

Monday, June 4, 2007

小小鸟儿来做客

屋子前院的一盆绿色植物,有着半个手掌长的叶子。大约两个星期前发现似乎有什么在那儿筑巢的样子,几片叶子像被针纺织起来似的形成一个杯状物体,悬挂着。下班回来将车子泊进院子时,常看见小小的影子像受到惊吓般的咻一声从那儿飞走。然而因为动作太快,一直没能见着它的真面目。当时只想,鸟儿能在那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叶子上筑巢,体型想必异常小而轻吧。猜想,那么小的鸟儿,是蜂鸟吗?又自问自答的想,马来西亚会有蜂鸟的出没?常识一向贫乏的我搞不清楚,糊涂了。啊不想了。反正鸟不犯我,我不犯鸟,就让它在那儿住下去吧。也没有想要趁其不备,悄悄趋近鸟巢一睹庐山真面目的冲动。

就这样,我在屋里,小鸟儿在屋外,日子相安无事的过着。K常在浇花草时把水溅到鸟巢上,被我骂了几次。我说,那里暂时不必浇水。K说,那植物岂不是要枯萎吗?我说,你可以小心的只浇在泥土上啊。争执了几回,只是不想鸟儿辛苦筑起来的家被破坏掉。K拗不过我,常故意露出恨恨的样子将水管一甩,在空中溅出一个大大的弧。

一回K说他看见公鸟往鸟巢飞走,剩下母鸟在巢内。我心想,你连公鸟母鸟也看得出来哦,没理会。反正他有时总是胡说。而且自己一直认为巢里只有一只鸟儿,而不是一对。然而,某天打开大门,看见小影子飞走后,隐约见到另有一个小身影躲在巢内(还看见小小的尖长的啄),这才相信了真有两只鸟儿的存在。

前天傍晚吃了饭回来,走进院子时又见到小影子往篱笆处飞去。这回,K大剌剌的走近鸟巢,探头探脑的往内窥视。我正要阻止,他却喊起来了:里面有蛋,三颗!我在心里想着‘谁信你’,一边却在他的怂恿之下走近鸟巢,轻轻的拨开鸟巢上头的叶子,仔细一看。我也叫出来了,真的有三颗小小的蛋,像我的小指头的指甲那样小吧,静静地躺在巢里。天,这么多年来我还没见过这么迷你的蛋呢!

于是我终于相信了K的话。原来他倒也不是时时都胡说的。我想,那不知是蜂鸟还是太阳鸟的一家五口小小生物,应该是跟我异常有缘吧,才会选择在我家门前暂居。想到也许有机会见到更小的三只小小鸟儿的诞生,就感到一阵新生命的喜悦。可想而知,现在开始我更严禁K往鸟巢的方向浇水了!

Saturday, May 5, 2007

我的左耳

几个星期前开始觉得双耳有堵塞的现象。用了以前非常有效的‘疏通’方法,例如打呵欠、打喷嚏、用力吞咽口水、甩动头部、连续跳动等,都一一宣告无效。由于它是断断续续的来侵,时好时坏,也没带来多大的影响,就没去理会。又听朋友说在压力下偶尔会有这样的现象,就将它归咎为工作压力过大时的暂时性后遗症,不怎么在意。

岂料前两天,情况变本加厉,左耳(是的,仅仅是一只耳朵)似乎有80%被堵塞住了,而且不论是听他人或自己说话都有细微的回音。开始担心,上网打入‘耳鸣’两字,出来的资料吓了自己一跳。恐怖的发现到,这可能是许多严重疾病的先兆。之后想想,我这应该不叫耳鸣吧,只是耳朵堵塞,而且听见回音而已。

到了昨天,情况更趋严重,头部左半边有近乎完全堵塞的感觉,而且沉重非常。在公司一直想找机会跟老板请半天假,好去看医生,却因事务繁多而一直忙到傍晚6时许都无法脱身。在忙碌不已、压力重重之下,左耳的问题更是越来越不妥。堵塞与沉重之感渐渐加剧,回音也愈发响亮,令我心急如焚、心烦意躁。

下班回家,晚餐也不吃就匆匆赶到公司名单上的药房去。印裔医生察看了我的左耳,就气定神闲的判定:是耳道发炎肿大,才导致堵塞及回音的现象。我担心又怀疑的问:真的只是这样?他老神在在的安抚我,说他见过类似的病例,通常是热气所致,只需服药、戒口、多加休息即可。听了他这一番话,我紧绷的心情才略为松弛下来,暗暗希望情况就如医生说的一样,而非更严重的什么潜伏性疾病。

在吃了几剂药、戒了几餐的口、滴了好几次的药水之后,左耳的情况确实有略为好转。堵塞与回音还在,但没那么严重,头部的沉重也不见了。

现在,我只希望快快康复,还我一只健健康康没有毛病的左耳。毕竟,听见所有声响,包括自己说话回音的感觉,真的不是那么好受。

Monday, April 30, 2007

APRIL... full stop.

朋友说,我以为你会在生日当天在部落格写些感言什么的,特地上来却没看到。

我有时就是会做些人们意料之外的事。有时刻意,有时不。有时懒,有时没心情。

加上这个四月发生了许多事,而多数又都是不甚愉快的,以至提不起劲上来更新部落格。

今天不知怎的,就上来了。还发表了两个多星期前写的一篇心情记事。

也许四月就过了,想完成一些什么吧。

我想让四月的伤感与沉重随着五月的来临而划上句点。

我希望五月会是开心的一个月份,尽管可以预测日子还是会一样的忙碌紧张。

我希望身边的人们都过得好好的。当然,自己也是。

我希望明年的四月,不再沉重。

上星期外出晚餐,下车时门没关好,倒退一步,把车门使力‘碰’的一声摔上。就这么一小步,被后头停着的电单车的排气管灼伤了左腿后部。当时只觉得炙热的,一看,咦,好像没啥大碍。走了几步就觉着疼了,肌肉像被用力的扯着似的难受。吃饭时坐下,更是痛,胃口也大打折扣。还联想到BBQ的烤肉,而且是焦的。把饮料中的冰块拿来敷着伤口外围,止疼。伤口渐渐的泛黑,但还不太重。

回家涂上一层芦荟,说是对促进伤口复原有奇效。接下来的几天都反复的这么涂着,却也没见什么显著的特效。但那沁心的冰凉,对止痛还是有些效果的。上班穿了裙子,没裹上纱布的伤口大剌剌的暴露在人前,也没怎么在意。没办法,有时候就是那么的不修边幅。有时又那么在意他人眼光的我,矛盾。

洗澡时总要把伤口弄湿,有时抹干了涂些芦荟,有时眼不见为净,倒头大睡。就这样有一下没一下的‘照料’着我的伤口,渐渐的,怎么这伤竟越来越显眼,还有恶化的感觉?前两天终于敷了药裹了纱布,起床后换一次。今天下班回来,打开一看,变得粉红鲜嫩的伤口上竟有薄薄的一层水泡,蔚为奇观。

只希望这伤口快些好起来吧,而且别要留下疤痕才好。尽管这企望怕是乐观了些。

Thursday, April 12, 2007

写在1104

工作很多,多得似乎永远没完结的一刻。没法集中精神,思绪常一下子飘到天外。老板吩咐下来的事,怎么也听不明白。脑筋变钝了。还好早上的会议顺利完成,幸不辱命。只不过会议记录要如何写出来,到时再烦吧。

总觉得双眼挣不开,照镜子时看见一个眯着眼无气色的自己。脑子里想着,明天是去?不去?K说别去了吧,手头上事情那么多,有心就好。我知道公司很忙,工作很多,一天没上班就意味着损失了许多赶工的时间,而deadline是如此的紧迫,那么的近在眉睫。但,我想去。我打定了主意要向老板申请明天一天的假期。

时间就在忙得焦头烂额之际悄悄流逝,同事提醒我,公司刊物的期限日近,中巫文稿件何时才能交货?我说下个星期吧,她面有难色。啊,要加紧步伐。但同时,手上还有好几单计划,我没有三头六臂,如何能同时间完成这许多任务?请假的念头慢慢被唯恐赶不上期限的急迫压下了,我迟迟没提笔去填那请假单。A来电问明天出席吗?我被工作压得快垮了,对着话筒说出违心的话:想去,但工作太忙,怕是走不开了... 说的时候是有点愧疚的,但这点愧疚的感觉在放下电话不久很快的被接踵而来的杂务给驱散了。

昏昏沉沉的埋头苦干,编辑文章、打电话、回电邮、传真、上下奔走... 啊下班了,除了累还是累。想再多做些,但双眼和脑子已几近衰竭。不想久留,匆匆的带了一些文件就走。我总是这样,把工作带回家,有时做有时没,带了心安。驾着车在回程中才猛然想起放在案头的请假单,心里沉沉的。

晚上爱得零来电,说明天想去,却又怕去。提起旧时点滴,都有点黯然。最后她说不去了。出去晚餐时我在心里挣扎着,吃得没滋没味的。K看我无精打采,说别想了,不是说工作忙吗,怎么走得开。嘴里的饭咀嚼了一半,脱口而出含糊不清的一句:我要去。K没听清楚,问我说啥。这回我清楚而响亮的说:我.要.去。他生起气来,说要真想去,在公司就该当面向老板请假。我说忙啊,根本没时间。他说你还知道说忙哦,试图以一堆理由来劝阻我:做事要有分寸、临时请假会给老板坏印象、东西做不完怎办什么的。我被他讲得没话了,静了一会儿,慢慢的说:我就是想去,你就让我任性这么一回吧。这下到他没话了,只默默的吃饭。打了则电话短讯给老板说抱歉,明天想请天紧急假。久久不见回音,猜是不满吧。但我没理,心头的重压突地不见了。

是的,明天我会去。送他这最后的一程。

Wednesday, April 11, 2007

四月十日


4月10日,星期二,下午1时,在办公室内啃着三文治、紧张的对着电脑赶工,‘I Believe’的电话信息音响起,一连两次。以为又是电讯公司的宣传信息,看也不看。

手上的工作告一段落时,漫不经心的拿起电话,是Steven的信息。一看,短短的五个字,义简言赅,一目了然:‘游川刚去世’。这五个简单的字映入眼帘,如此直接了当,我却像看见什么艰涩难懂的字眼般糊涂起来了。他在说什么?去世?谁?脑袋空空洞洞的... 一会儿意识过来了,不敢相信,还回了个信息问没开玩笑吧?不到5秒的然后,摇了个电话过去,问Steven你说什么?那头他清清楚楚地说,游川刚刚走了。问了因由,突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就挂了电话。

无法集中精神,适才在工作上的狠劲没了。看着桌上狼藉的文件,电脑荧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觉得它们与我一点无关。旧同事A打来通知,今明两晚在富贵纪念馆,他们都会出席。之后又接到前上司Allan的电话信息,说火化仪式会在星期四进行。一切那么像真的,一切又那么不像真的。

晚上我和D去了富贵纪念馆。走进去之前我告诉自己,我行的。见到了Eva、A、CY、SF、MH、Mich和Adeline。啊大家都在。在灵堂外,我止步了,甚至没好好的往内望一眼。然后我就那么突然地,很委屈的泪湿了双眼。为什么委屈,我真的不知道。也许那只是很接近委屈的伤感吧。我就站在灵堂外面默默的看着地面掉泪。那么多人,但我不理。

到洗手间平复了心情出来,听Eva谈起游川的最后时刻,大家都喃喃的说着些太突然了,没想到之类的话。她还说游川偶尔会提起我。我想,大家都试着在将脑袋和心情放空,以防波动吧。当然我也是。然而我好不容易重建起来的堡垒还是岌岌可危的,走进灵堂,看着游川的大型遗照,我竟然感觉双脚在轻微的颤动。我知道自己需要将堡垒再建得稳一些,但我没有时间了。纪念馆的工作人员将一朵花递过来,着我放在照片前。接着就是走向后方的灵柩,瞻仰遗容。我的心脏猛烈的跳动,我就要看到他了... 只觉得脑筋一片混沌,心绪杂乱无章... 啊我看到游川,那么安详的熟睡着。我甚至就要相信他在休息,好像一叫‘游川’,他就会醒过来的。但却又知道他不会了。我看着他,拼命的想着见到了他应该要说的话,却一点也想不出来。我看着他,时间似乎静止在那一刹那。我以为我会想起来我要向他说什么。然而后头的人进来了,我赶紧低头退出去。

在我前头的D已走出灵堂。我想走出去跟前同事们会合,但我窝囊的却步了,因为不想大家见到我的泪眼。在最后一排坐下,Mich和Adeline进来,坐在我身旁。她们脸上有明显的哭过的痕迹。我们没有交谈,一会儿她们离开了,我身边换了Steven和D。我和Steven谈了几句,我在想他以后的路也许会走得辛苦一些。V在接待访客,他们都有一样的疲惫。看着这些旧同事们,我抑制着自己,别要回想以前的点滴,因为我知道回忆一旦蜂涌而至,我的泪腺也会泛滥决堤。

离开之前我和D知会了Allan,他看到我俩,倦怠的容颜浮上笑意,深深的拥抱了我们一下。失去一位多年良朋战友的他的心情,不是我所能想象的,也不是我任何话语所能安抚的。于是我默默回应他的拥抱,没有说话。V过来跟我们寒暄,我说早知道游川入院的话,还来得及探望他。V说,他身体不适也不想让人知道,他的个性就是这样。我们附和着,是的,他总是那么特立独行啊。大家突然都陷入片刻的沉默。

走出富贵纪念馆,看看四周,一切如常。明天醒来,阳光将依然耀眼,工作将照旧忙碌,人生将一样茫然... 而这个世界,少了游川。

Monday, April 9, 2007

能者能不能不多劳?

现在的工作有时让我觉得很累。
我说累,是真的很累。
心力交瘁的那种。
朋友说这好啊,证明你有能力,能者多劳也。
但我宁可不要这个‘能’字。
说我窝囊也好,懒散也罢,不求上进也行,
我就是不想让工作把我搞得那么累。
我从来不想将人生的大部分精神和时间花在工作上。

有时问自己,是不喜欢这工作吗?
否则怎会缺乏如他人般对工作的热诚?
那么,换了份工作会不一样吗?
啊不,这已经是我的第N份工作了!
问题不在于职业,而在于我自己。
我不会爱上我的工作。从前,现在,将来。
这是我至今在事业上没什么成就的主因。
同辈的友人们,升迁的升迁,创业的创业,
最一般的都被称为资深人员了。
唯有我,事业运起伏无常,换了几份工作,
至今还是个只比刚毕业的菜鸟们好那么一些些的小职员。

那么,委屈吗?不甘吧?惭愧呗?
如此倒没。
没野心、不长进、胸无大志呢。
怎说都可。
高中时写的一篇作文,‘20年后的我’,
朋友有的写商界强人,有的写政坛精英,
也有发挥超强想象力,描绘自己成为入狱的罪犯的,
唯有我将自己平平无奇的写成了个家庭主妇。
也许当时的我就预料到自己未来的事业走向,
平淡、平凡、平庸。
不是贬义,是太了解自己之后的心安理得。

另外,超不喜欢下班后留在公司。
工作真多起来时,我宁可带回家多少做一些,
死都不愿意待在公司做到夜幕低垂,像其他同事。
下班后还留在公司给我的感觉是,天,我还有自己的生活吗?
我在办公室已心神俱惫的待了超过10个小时,已是时候休息。
离开公司让我觉得,哟,我又活过来了!
其实把工作带回家做,花的时间想来和在公司做没差多少。
而且公司有冷气,不像家里闷热得令人烦躁,
资料档案等又近在咫尺,比起在家时东找西摸来得方便。
还有,可以让老板和同事们目睹我的‘努力’,
而不是每天看到准时上下班的一个我。
但,就是因为不喜欢留在公司的这份执着,
我还是继续着我的不方便...

这是超不爱工作的我在累累的情况下的一些即兴感言。
希望别被我现在或未来的上司见到吧,哈。

Tuesday, March 20, 2007

他和她的4加3


于是两人去了B城
一个她本来不太想去的地方
热,热得连常自夸总是干干爽爽的她也汗流浃背
他就更甭说了
出门去,总是一身黏腻腻的回到酒店来

然而,抛开那令人吃不消的温度
B城有的是更多他们喜怒交织五味杂陈的经历

在Rambuttri Road的网吧上了半个小时的网
吃了Baskin Robbin和Häagen-Dazs的冰淇淋
没去成周末巴刹,但总算见识了鱼市场
惊叹于形形色色的庙宇的无穷魅力
在晨曦烈阳月光下乘着Tuk-tuk游车河
因冷气问题而换了两间酒店
在Wat Pho与沉睡中的猫咪合照
被Wat Arun蛮横无礼蓄意诈欺的当地人气坏
与金发碧眼的游客们一块儿沉浸在Kao Shan Road的迷幻氛围
搭着Sky Train去膜拜弥漫着袅袅香火的爱侣湾四面佛
饥渴交迫之下终于尝到了McD的猪肉汉堡
从50块喊价到以6块钱买到了黑眼圈小狗
在风化街,她险些被俊男抓进去喝酒,他差点陷入美女的钢管舞阵
她喜欢上购物广场的商品,他则钟情于小食中心的佳肴
他们一起爱上包罗万有无处不见的7-11

还有还有
她第一次见到他‘人比花娇’的逗趣模样

让两人都留下深刻印象的是
到处都非常有限的冷气,即使在博物馆里也不例外
还有在哪儿都很干净的洗手间

而小小的遗憾是
因一时犹豫而没去成据说是东南亚最大的海洋世界
到戏院想看电影,却对看不懂的字幕‘念’而却步
以及错过了一直很想去的Chatuchak

回程的飞机上她呆呆的看着窗外越来越小的城市时
常宣称不爱旅游的他突然蹦出那么一句
嘿,下次我俩再去个什么地方吧

Wednesday, February 28, 2007

爸爸的鸳鸯鞋

2月15日乘亚航的廉价班机回槟。

机票早在数月前大抛售时即网上订购,也不去理会是否请得到假。
庆幸的,在大伙忙得焦头烂额之际,老板竟批了我的长假。

回去的一星期前就通知了家人到时去接,大姐和老弟都不置可否。
也没在意,反正到时候总会有人接机就是了!
起飞前一晚,老弟来电,说他和大姐都有‘要事在身’,去不了机场。

那我怎办?(死没良心的!)
- 放心啦,老爸去接你。
啊?(不会吧?)
- 到时你自己找话与他聊吧。

老弟竟然一派‘好自为之’的语调,受不了。
也好久没见爸了,近一年了吧。
每次回槟,不是刚巧没碰着他,就是在好早好早的清晨里,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回乡的早上,怎么匆忙及差点‘又’赶不上班机,不在话下。
班机准时抵达槟城后,拨了电话给爸,他说到了,将车子驾过来。

爸。(不自然的语调。)
- 嗯。
你到了很久?(该不会等了好一段时间吧?)
- 也没有。工厂区那儿堵车,应该由另一条路来的。
哦。(沉默再没搭理。)

斜着眼偷偷望了右手边的老爸一下,没见着他的脸,
只看见操作驾驶盘的双手。
啊...爸的手怎么看起来好黝黑,而且枯瘦干瘪?
我们常说老弟和二姐的净白肤色来自爸爸的遗传,
而我和大姐则继承了母亲,再暗哑一点就成黑珍珠了。
什么时候,爸爸变得不再白皙如昨?

突然觉得车子内一点凉意也没有。

没有冷气?(一边想找冷气开关。)
- 热?我早上从来不开冷气的。

爸爸说着,一面将冷气开了,一面较上车窗。
这才发现爸那一边的车窗本是开着的。
冷气的声音很响。仔细一听,还夹杂着引擎的声响。

爸,你这车,好驾吧?(没话找话。)
- 还好。驾了十多年咯!很耐用。
1.5?(十多年,我坐过大概没几次吧?)
- 是1.6。
哦。(又是沉默。)
- 到泰斯可去吧。
现在?开门啦?(纳闷...)
- 8点就开了。我常去那儿买东西。

啊去了KL的泰斯可那么多次,竟然不知道它早上8点就开始营业。
爸爸将车子泊在最靠近出口之处,我们就一前一后进了去。
他叫我打电话回去,问老妈想买些什么。
我们隔着一架手推车的距离走着。爸推着车,我想接手,又有些迟疑。
拿了老妈要买的食油和蔬菜后,我俩随意的走走看看。
爸好几次问我要不买些衣服、用品什么的,我都摇摇头。
我在想,像这样父女俩一块儿逛街购物,怕还是第一次吧?

突然... 我发现爸爸的双脚上穿着的,竟是两只不一样的鞋!
这两只鞋子,颜色相近,不够细心的话,乍看之下不会察觉不是一对。
但定睛一看,就会发现一只有着装饰的鞋带,
另一只则是简单毫无花式的鞋子。

爸,你的鞋子不一样!(一发现就喊出来了,
有时我的嘴巴的确比脑子的动作快。)
- 什么?
爸低头仔细一看,笑了起来。
- 一定是出门匆忙穿错了。竟然没发觉!

不知怎的,明明没那么滑稽的事,
我们却像听了个超好笑的笑话似的笑个不停。
然后,我发觉不知什么时候自己正推着老爸的手推车。
走向收银处时,爸再一次问,真的不要些什么吗?
我突然想让爸为我买点什么,于是拿了包鳕鱼香丝,
说,就这个吧。

Tuesday, February 6, 2007

再见莎拉

认识莎拉只有两个多月。她在11月中进入我的公司,和我同一个部门,同一个单位,而且就坐在我的后方。莎拉有双精灵的大眼睛,睫毛长而浓密,笑起来很甜美。单看外表,她就是个活泼大方、热情开朗的年轻美眉。然而莎拉私下告诉我,她的个性其实非常害羞内向,只是隐藏着而已。

莎拉刚进来时,同事C就八卦的问她:没有男朋友吗?她说没,C就夸张的叫嚷起来:怎么可能?莎拉笑:就是没有啊,会不会是我有问题?后来我和她熟了,莎拉告诉我,她现在和前几任的男友又在一起了。但他俩之间有许多需要克服的东西,信仰是其一。原来莎拉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常到教堂去祈祷,而他却不。莎拉一脸认真的告诉我:只有在他成为真正虔诚的基督徒时,她俩才有真正发展的可能。我问莎拉,当初怎会分手?原来我也蛮八卦的。她笑了起来说:当初还很小啊,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情。啊原来莎拉比我懂爱。她又跟我说,拍了好多次拖,但最后都因对男方失望而分手收场。莎拉的上一任男友和她在一起两年,最近要结婚了,新娘当然不是她。莎拉说的时候,脸上依旧带着笑,但我看出了她小小的惆怅。

有一回我买了几客椰浆饭到公司请同事们当早餐,也预了莎拉一份。我对大家都一视同仁,没有特别跟谁比较亲近,也没跟谁合不来,就是淡淡的交情。但那天我看得出莎拉很开心,比起其他同事都来的开心。而有一回,早上我饿着肚子去上班,快到公司时接到了莎拉的电话,说她在买椰浆饭,问我要不要也来一份。我赶紧说好,心想待会儿再还她钱。结果最后是她请了客。而且她只请了我一人。我想,莎拉是很贴心的。

莎拉的工作主要是写册子、海报等宣传文稿,还有老板的演讲稿。我相信她的英文很强,但莎拉对自己就是没有信心,常在我们夸她时,谦虚的说自己不怎么好。感觉莎拉很爱笑,说话的时候总是开心的咧着嘴,眼角也含着笑的。但我渐渐发现,莎拉在办公室内不如她刚来那么爱笑了,而且向同事谈公事问东西时,总是带着忐忑。我猜想莎拉和我刚来的时候一样,在向同事请教时碰了钉吧。我刚进来时,对这行完全不熟,文件摆哪儿都不知道。老板叫我不懂就问同事,我问了,结果吃了一鼻子的灰。也许是同事太忙而心情不好,也许是我选的时间不对,无论如何,我在接下来的日子都尽量不问同事太多东西,宁愿自己摸索。

我以为莎拉和我一样,很快就会对职场的种种感到习惯。但是,莎拉越来越紧张了,她几次跟我说老板好像常说她,又说同事似乎不怎么搭理她。我不以为然的告诉她,没什么的,做事小心些自力些就好了。她点点头,但我不确定她是否听进去了。有一次莎拉在老板训了她一顿后,找我单独吃午餐,她闷闷不乐的向我宣泄着心中的纳闷、不满和难过,一边抽着她的万宝路。是的,莎拉说她疏解压力的途径就是抽烟。第一次看她抽烟时,我瞪大了双眼,不能置信。我以为莎拉是个纯纯的小女生啊。哈,我还是习惯将抽烟和不单纯划上等号。我说莎拉,我不知道你会抽烟。她笑说,以前学会的,现在不常抽了。她又说,由于宗教的因素,想戒很久了,但压力一来,就是想抽。莎拉还告诉我,她的少女时代满疯狂的,常去舞厅什么的,男朋友也交了一个又一个。我在烟雾里看着莎拉,莎拉也在烟雾里看着我。我和莎拉就在许多次的交谈中交换着彼此的心事。

上个星期莎拉又被老板训话了。她说老板这回很严厉,也用了相当重的话。我安慰了她几句,当然,又陪着她抽了烟。只是这回,她的话不多。昨天,莎拉请了病假没来,今早上班看到剪短了头发的她,打招呼时,看见她眼里的恍惚。我要跟她谈公事时,她问我看了电邮没,我一看,莎拉有则邮件寄到了我的邮箱。看了内容,啊她呈辞了,只做到今天。她说想第一个让我知道。她还说很高兴认识我,我是公司里对她最好的人。莎拉说她要单独和我吃午餐,她请客。

抱歉,莎拉,我不觉得自己有你说的那么好。我还曾经为了你没帮忙减轻我的工作量而有点不爽呢。在莎拉进来前,我们单位资历最浅的就是我了。因此除了自己负责的翻译和编辑工作,像机械化的传真啦,偶尔跑跑腿到隔壁那栋楼去送东西啦这类的事,单位里数我做得最多。因此莎拉进来后,我以为自己‘打杂’的工作会减少。怎么说她都是最fresh的嘛,老板应该会安排她做做一些琐碎或跑腿的任务才对,我这么想。然而莎拉总是呆在自己的位置上对着电脑打字,没怎么跑动。我很小人的一度有点不平衡。但是,我想我还是喜欢莎拉的,我相信她和我一样,待人处世都带着一颗真心,也不会去算计或伤害别人。我想,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忘了所谓的不平衡,而敞开心胸来与她交往。

我说还是我请客吧,问莎拉午餐要吃啥,她说,吃McD的开心套餐吧,a happy meal for a sad day... 午餐时我们说了很多,我问莎拉怎么这么快辞职,她说要继续念书。啊原来是这样,我很高兴她离去的原因不是因为老板的重话,但我相信在这里遇到的挫折对她的求去也不无关系的。我们快吃完时,同事们突然出现在面前,原来是要给她个‘惊喜’。我们一伙人在McD零零散散的聊了一会儿的天。C说,莎拉要走了,你失去一个好朋友啦!我说没啊,没有失去一位朋友,只是少了一位同事。莎拉听了,同意的说,对啊,只是失去一位同事而已。莎拉在McD的抽烟计划因为同事们的现身而被腰斩了,她只在我和其他两位同事面前抽过烟。等同事们上了车回公司,莎拉才掏出烟。我在树荫下陪她抽完后,我们才上车离去。

下班了,莎拉在离去前轻轻的拥抱了我一下,不知怎的,比起和我同事了近半年,最近因嫁去中国而离职的W,不舍的感觉我竟然在莎拉身上找到更多。

祝福莎拉。我可爱的印裔同事,啊不,是朋友。

Monday, February 5, 2007

我和李宗盛有个约会

上个星期五,朋友邀我到海螺餐厅去出席李宗盛的歌友会。因为下班迟了,没去成。最后也不知道朋友有没自个儿去了。

第二天上云顶与家人会合,原本听朋友说了,那儿的时代广场也有另一场李宗盛歌友会,以为和前一天同样是晚间8点,想说假如时间上可以的话就去看看,也没想到要刻意出席。会抱着这种无可无不可的态度,是因为虽然听了不少李宗盛的歌,也还满喜欢他的音乐,但怎么都不会把自己称为他的‘歌迷’。喜欢许多人的歌曲,但就只是纯粹的喜欢听与欣赏,还不到‘迷’的程度。

下午约三时,和大姐、K及两个外甥到室内游乐场买了票,准备来个陪太子读书,让外甥和外甥女玩个痛快。没错,我上云顶的首要任务就是 -- 照顾小孩。陪两个小毛头坐了两轮的旋转木马及充当摄影师后,突然被广播的声音吸引,走向前,赫然发现李宗盛歌友会的巨型舞台背景,上面写着时间:下午3点。啊原来不是晚上,既然那么巧碰上了,就看看吧。

高高瘦瘦的DJ马俊源出现了,他是歌友会的主持。他不停的和围观的人群说话,试图将现场的气氛炒热。我悄悄的猜想,看来李宗盛是没那么快出现了。主持人开始和观众玩游戏,答对问题者可免费获得李宗盛海报一张。原本抱着观望态度的我,当发现那些问题自己都会答时,情不自禁把手高高举起,像个急着要老师喊名的小学生。终于,不知道是其他观众太逊呢还是我太聪明,‘老师’发现了鹤立鸡群孤军作战的我,点了名。问题是:说出李宗盛为辛晓琪写的歌曲。看着其他观众举棋不定的脸和主持人伸过来的麦克风,我字正腔圆的说出:领。悟。结果赢得海报乙张。天,我什么时候成了小小歌迷一名?后来,由于观众们的表现实在差强人意,大姐在我的帮助下也答对了问题,我们的海报张数提升为二,yeah!

接着,在等待李宗盛出现的空档,主持人邀请观众上台,进行重点游戏。现场观众不知是太年轻,不熟悉李宗盛的歌曲呢,还是太怕羞,扭扭捏捏的,在主持人三催四请下只有一位男生愿意上台。原本对上台玩游戏兴趣不大的我,在听到主持人说优胜者可获得李宗盛的演唱会门票后,不禁心跳加速、双眼发光。看着现场观众的你推我让,加上大姐和K不停的在耳边夸赞我是如何熟悉李宗盛的歌曲及赢取门票的胜算是如何的高,我终于着了魔一般,义无反顾的将手一举。在刚刚的问答环节中,主持人因为我频频举手而‘拒收’我,现在他在众人皆守我独攻的情形下看到我高举的手,却宛如遇到了救星,赶紧叫我上台。

我踩着轻快的脚步上了台,一看挑战者那青涩忐忑的模样,只怕不是我的对手。主持人请我们在限定的时间内将散落的文字拼凑成李宗盛的作品名字,唯字数必须和规定的一样。一喊开始,我就眼明手快的将文字拼凑起来,贴在板上,分别为:爱情少尉、真心英雄、爱的代价、我是真的爱你以及和自己赛跑的人。虽然这么说有点自大,但这游戏对我而言可说是轻而易举。尽管过程中出了些许小问题,包括将爱的代价一时误拼为爱的‘价代’及主办当局错将我和对手的位置调了位,我还是成功拼出所有曲名。成为优胜者的我,仿佛回到了中学时期上台领奖的时代,有种恍惚而晕眩的喜悦。

游戏过后,李宗盛终于在千呼万唤之下现身。看来精神不错的他非常健谈,和主持人在台上双人相声似的说了不少话。而他较后也在万众期待之下唱了一首凡人歌。不错,就只是一首。其实,歌友会不过是造势活动,我也预料到重点不会是听他娓娓的唱歌,但还是没想到就只有那么一首,少得可怜啊。然而,看到他的风采,听到他的歌声,现场的大家看起来还是挺满足的。

结果,那一天...

因为不想让两张免费的海报‘留白’,大姐和我在歌友会结束后呆呆的排着长龙到台上请李宗盛签名。

因为要陪死赖着不走的我们,可怜的外甥和外甥女傻傻的站在那儿看他们不认识的叔叔唱歌,前后站了一小时有多。

因为强烈的表现欲,不是李宗盛的真正歌迷的我,就如此这般歪打正着的抱走了他两张317演唱会的门票。

Thursday, February 1, 2007

n次的乌龙

手机响了,一看,是个没见过的号码。
纳闷的接听:“喂?”
那头陌生的声音:“请问你是谁?”
天!打来的是你又不是我,问我是谁干嘛?最讨厌了!不答!
“请问你找哪位?”肯定是打错电话准没错。
那头的声音犹犹豫豫的回答:“我找哪位?是这样的,我的手机有通未接来电,是你这个号码,所以就回电看看是谁找我。”
有没有搞错?我根本不认识你,怎么会拨你的电话?肯定是你自己看错或拨错了!
“是吗?但我没有拨你的号码哦!我想是你弄错了吧?”
那头:“咦?但的确是你这个号码呢...”
“是的。麻烦你再看清楚一下,我非常肯定自己没有拨你的电话。”我以斩钉截铁的口吻坚定不移的说道。
说完也不理对方是否还有话说,就挂断了。
真糊涂的人!
就在想把手机丢回手袋里去之前,突然心血来潮的想到了什么,按了‘拨出号码’来看。
天啊,几分钟前竟然有个陌生的号码,而且似乎恰恰就是刚才的那一个...
原来是忘了按键锁,手机在手袋里碰撞之下无意的拨了某个号码。
原来那人真的是因为我错拨了她的号码而回电给我,不是打错。

生活上偶尔会发生这样的事,在事情水落石出前,就一口咬定是对方的错。
在指控或责怪对方之后,才发现错的是自己而不是他人。
当下的感觉除了尴尬、糗、无地自容之外,就是心虚加愧疚。
还有,给我带来凡事不要妄下定论的教训。
今天的教训又是第几次了呢?
希望这样的‘意外’下次不要再发生了...
嗯,还有,千万不要忘了按手机的键锁...

Thursday, January 25, 2007

没事

她看着汤匙的汤里一只溺死的蚂蚁。
他看着她的犹豫。
她试着用筷子将蚂蚁捞起来丢掉。
试了好几次都不行。
也许蚂蚁太小。也许筷子太细。
也许,就是她手笨。
他探过头来,试着用自己的筷子帮她捞蚂蚁。
也还是不行。
她笑,原来手笨的不只她一个。
他将她的汤匙拿过去,把汤倒在自己的汤匙里,一口喝掉。

最后他俩才想到,其实可以把蚂蚁和汤匙里的汤一并倒掉的。

爱...也许我真不懂

我说,你爱她,很爱她。
我说,甚至到现在你还爱她的,只你不自觉。
我说,我猜得出来,想得出来,看得出来。
你说,没的事。
你说,我不爱了。
你说,就算曾经怎么爱吧,现在都没了。
我说,不会的,那么久的爱。
我说,爱是那么轻易说没就没的吗?
你说,哎...
你说,你不懂。
我说,对,你俩的故事,我懂什么呢。
你说,我说你不懂的,是爱。

Monday, January 22, 2007

这个星期天不一样

昨天,老板有令,回公司传发新闻稿。十一时许到公司,偌大的停车场只见同事的车。将车子停在楼梯口,上了二楼,和同事打声招呼,就赶忙拿了新闻稿和一整叠的报馆通讯录去传真。同事也埋头苦干,准备将新闻稿电邮到各报馆。当然,大家都想赶快做完好收工。

在传真机旁开始了我机械化的动作:将纸张放进传真机,按了号码,传送。看着纸张徐徐的被吃进去,再缓缓从下方的滑出来,然后就是‘嘟’一声,再传另一家报馆。重复,再重复。一个字,闷。

传了十来分钟,突然纸张不动了,memory full,只有放点耐心慢慢来了。平时上班,即使大家都没怎么交谈,办公室里到底充满人气。现在望向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另一端隐约传来同事致电报馆的声音。平时同事们坐着的位子都空着,竟有点森冷的气氛。知道同事一走,胆小如鼠的自己肯定会心里发毛,暗暗祈祷这传真机争气些,好让我顺顺利利早点完工走人。然而,心里也晓得同事只回来负责发送电邮,怎么都不会比我的传真慢。

果不其然,我只传了一半吧,她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尽管心中有个声音在叫自己将她留下陪陪我,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胆怯,毕竟只是泛泛之交啊。目送她离去的背影,心中竟然有种近乎无助的感觉。

该死的‘记忆已满’隔一两分钟就出现,站在旁边一直等也不是办法。反正再怎么样也就剩下自己一人,待会儿离开还不是要熄灯?大着胆子走回座位,先打了几个电话,果然如预料的,经济组没人上班。都说了嘛,星期天巴巴的赶回来传真给没人上班的部门,有够无谓加无聊。当然,这话怎样也不能够向大老板去说的。

嗯,不然就上上网好了。但在四下无人的办公室,再想起前几天看的恐怖电影,实在无法专心,还是乖乖的等老爷传真机做完它的工作好了。害怕又无奈的重复我那机器人般的动作时,突然想起大学在山上做论文的日子。当时做起研究来,总在山上独自待到夜幕低垂。实验室出去就是树林,天色一暗下来,里外都阴森森的。学长们绘声绘影的鬼故事,加上朋友遇到的不可解释的怪事,在在都令我心惊胆战。然而,却还是敢死队似的在每一次告诉自己别总是待到这么迟之后,一再的重蹈覆辙。虽然对当时的我而言,担惊受怕可说是家常便饭,然而,胆子并没有因此给练出来,反而是日愈缩小,到现在只有那么一丁点大。

突然觉得热。没有冷气,相当然耳。传真机另一端的走廊尽处,隐隐约约看见透过百叶帘穿进室内的阳光。外面晴空万里啊。对了,光天白日的,会有什么!话虽如此,刚刚的回溯往事却让我想起某些无论如何都不能算是愉快的记忆,还是希望尽早离开。否则,待那回忆一一复活,我可不就更害怕吗?

终于,最后一张了。也不管是否所有目的地都传送成功,匆匆收拾,一心只想赶快离开这密不通风的空间,冲到大太阳底下去,把所有阴影都驱散。将室内的灯一一熄掉后,看着暗下来的办公室(其实也暗不到哪儿去),几乎是连走带跳的逃了出去。

出了大门,脚步还是没慢下来,突然绊了一跤,重重的摔在地上。当时还不怎么觉得,爬起来若无其事的继续走。过了一阵子,膝盖的疼来了,渐渐加剧,特别是在下楼走向停车场时,痛得我差点就要嚷出来。

这个原本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然后舒舒服服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再然后到外头去疯狂购物的星期天,我就这样从公司带了两个受伤的膝盖回家去。

Tuesday, January 16, 2007

我的兄弟姐妹

梁咏琪演过一部电影叫‘我的兄弟姐妹’,好像是说千里寻找失散多年的手足的故事。我没看,但相信应该是满感人的吧。

今天,我突然想起了他们,我的兄弟姐妹。指的不是家乡的两个姐姐与一个弟弟,而是几位与我有着一半同样血缘的亲人。

与我深交的朋友大概都知道,我有一班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不多不少,恰恰好十位。五男五女中,九个比我年长,最年幼那个与我同龄。我的‘大哥’已年近50,再比我大个几岁的话,可以当我爸了。没错,将家里的姐姐弟弟算进去,我们一共是十四个兄弟姐妹,我是我爸第八个,也是最小的女儿。

记得第一次见到我这班兄弟姐妹,是在好多年前了。记忆中,应该是超过20年了吧。当时到父亲的工厂里当‘童工’,爸为我们介绍:这是二哥、三姐,那是三哥... 当时年幼无知的我们,无从晓得从哪儿跑出来这许多哥哥姐姐,傻傻的跟着喊那些个陌生面容之际,幼小的心灵带着惶恐。

之后,随着到厂里的次数越来越多,逐渐熟悉他们的音容,也慢慢的懂得辨别每一位的特性:‘二哥’比较木纳老实、‘三哥’是那个酷酷的高个子、‘四哥’一副欠扁的拽样、‘三姐’看起来有点凶、‘四姐’老是一个冷冷的眼神抛过来、老幺每次到厂里去,啥都不做就在那儿玩真是讨厌... 这就是他们给我的印象。至于其他比较深刻的接触,实在寥寥无几。

我在父亲的厂里‘兼职’也有好几年之久,直到上了中学,工厂搬到北海去为止。而断了与厂的联系,就再也没见到他们。直到许多年后,几次回槟,在街上猛然看见一个似曾相似的面孔,总无法确定是否就是他们之中的一位。有时那身影会突然停顿,与我四目相会,刹那间彼此的眼神似乎交换了些什么... 然而,我实在不敢肯定自己有没错认。而我知道,假如那真是他们,对方也像我一样,不能确认我是否他们那个最小的异母妹妹。毕竟,十多年的岁月,足以让一切幼时的记忆模糊走样。更何况是对一段没有情谊,只有血缘联系着的‘亲情’而言。

除了‘大哥’与‘五姐’,与他们的渊源就只有那么一点。‘五姐’中学与我同校,我念预备班(初一)时,她的家政初二就在我隔壁。记得第一天上学遇着她,双方尴尴尬尬的笑了一下,就赶紧逃开。那一年,就只是偶尔远远的看着她与同学谈笑的背影。

‘大哥’呢,是在十多年不见后,前年在吉隆坡‘重逢’的。少时异常高瘦的他,竟已成了个胖子,看起来十足是个典型的事业有成的中年男人。他透过父亲约了我出来,恰谈‘合作’事宜。原本以为久违的‘兄妹情’会在那时重燃,双方可顺利合作愉快,也了了父亲一宗心愿。熟知‘谈判’破裂,还导致我后来和爸长达一年互不交谈的后遗症。想来,只能叹句人算不如天算吧。

而现在,他们和我,可说是不相往来,联系着彼此的,真的就只有血缘,和姓氏而已。

我不知道我和我的这几位兄弟姐妹,在未来的日子里是否还有什么交会,就如我所说,世事难料。但我清楚的知道,即使我不想刻意面对,也无法否认他们偶尔会从我久远的记忆中蹦出来,和现在的我打个招呼问声好。

就好比今天吧,我突然就又想起了他们。

我的兄弟姐妹。

Sunday, January 14, 2007

时光球


他和她在屋子前院长满了杂草的地上来来回回的走了几趟。
他停下来,蹲下,将脚下的杂草拔光。
她欠下身子,用纸巾帮他抹抹额上的汗滴。
他看着眼前一小块光秃秃的土地,以手指当铲,挖了个大约尺半深的坑。
她小心翼翼的将一个圆球放入坑里。他把挖出来的泥土覆盖回去。
站起来,拍拍手上的泥土,他指着那个看不出痕迹的坑,说这是院子的中心点,记得吧。她点头。
望向天空,他俩同时看见瑰丽的晚霞,和一架徐徐越过的飞机。
他俩相约,在二十年后的今天重新挖开这个坑,取出圆球,看看岁月曾经年轻的脸。
然而,谁知道呢?
也许两人在不久后就闹翻,之后形同陌路,这个约定也随风飘散。
也许二十年后,分隔两地的两人都忘了这样一个约定,没来。
也许一人在许许多多年后,突然想起这事,颤巍巍的来到这儿,想把‘那东西’挖掘出来(由于年纪老迈而忘了那是啥,只依稀记得是个重要的物品)。但看着硬梆梆的泥土,有心无力之下只好作罢。
也许其中一人在数年后因病或意外逝世,也许两人都没活上二十年。
因为太多的可能,那圆球就此静静的,不受干扰的躺在坑里。而在不知过了多久的长远岁月后,也许会有一群不知名的生物降临地球,偶然的发现了它。生物们将它打开,看到一张纸条,上面是这样的句子:

“2007年1月13日19时44分,我们相爱。”

Tuesday, January 2, 2007

部落格里的风波

从来不知道,在朋友的部落格留个言,也必须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因为,随时会有某个不知躲在那个角落偷偷的观察每一则留言的人,从旁杀出,挑出你留言内的某个字或词,来为你定下令你一头雾水的罪名。

2007年的第一天,在朋友的部落格里闹出了这样一个小风波。某人针对我给朋友的留言,说我影射他什么什么的,我想也没想的就顶了回去,结果他又写了篇回应来提醒我谨慎的运用文字。

在这事件里,我走错了一步,就是初初就不应该回应,而即使忍不住那口气而非回应不可,也不应该一出口就那么重,毕竟不是人人都有那样的雅量,尤其是某种正气凛然标榜自己是如何豪爽的人,往往更会扭曲别人的话,而且硬是以为大家都吃饱没事干,就是要针对他。

在我的第一篇回应里,老实说也许火气大的是我而不是那一位,然而,他的怨气,我在几百公里外都感觉得到,那让我想到4个字:深闺怨妇。对,在我看来,他就是积了一肚子不满,伺机而动,随便抓个看不顺眼的人来开炮,以抒解积怨的那种人。

其实,我的第一篇回应应该是这样写的:“对不起,我这留言是留给XX不是给你的,我也不认识你,因此不会回应你的话。”那不就完了吗?也不会再惹出那一位的第二篇精彩留言。我之所以选择不继续回应,是因为对那位朋友有点不好意思,何必在人家的部落格里舌剑唇枪的呢?否则,我早就开火了。 但我知道那一位不会善罢甘休,会以另一篇更长的留言来回应我,而这场骂战也会甚嚣尘上,越演越烈。

借用朋友的话:因此,我只能默默地写自己的部落格。 希望这次不会杀出个程咬金,跑到我的部落格来谴责我用词不当吧!

以下是我本想告诉那一位但没有留言在朋友部落格里的话: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没有兴趣了解你是怎样的人,有什么直爽的个性,如何有型的性格。我只知道自己的性格,从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甚至有时因为常秉持着‘就退一步算了吧’的想法,而给人怕事的错觉。但假如你真的‘踩’到我的尾巴,或那天刚好心情不佳而你又来惹我,那我隐藏着的火爆性格就会将你烧得体无完肤。

我也没兴趣知道平时你与你的朋友们是如何习惯的以尖酸刻薄的方式来交流。那是你,不是我。我不是你的朋友,我们之间没有深厚的友情,我没理由也不想承受你的尖刻。

我在想你说的话,假如给朋友的留言都要绞尽脑汁以想出最恰当的用字,以免得罪对方,这样的相处方式会让我觉得很累。也许你享受于那种方式,也许这是你的风格,但就如我所说,我不是你。

你说你一向都不否认自己的无聊生活方式,那么一开始又何必针对他人的留言来说人家影射你无聊呢?即使真的说你无聊,你又为什么会吃不消而留言反驳呢?

你说你的中文造诣不算专业,假如是这样,就请你别老学究般鸡蛋里挑骨头的在他人的遣词用字里找毛病。而最最重要的是,in the first place,请别介入不干你事的留言中! ”

这个风波让我得到这个结论:世界上的确有‘你不犯我?对不起,我就是要犯你!’的那种人。 也让我想到一句古老的话:一样米养百样人。

我不认为那一位会看到,也没想要谁去通知他到我的部落格来读这篇文章。我写出来,纯粹想一吐为快,并不是想展开骂战。 老实说,我是个爱好和平的人。

又,我描绘的那一位,也许骨子里并没有如我所说的那么糟。但这就是他在这件事里给我的印象,我也没兴趣去深入了解他,希望不会有人跳出来为他辩解。

最后要说的是:我写这篇文章是就事论事,针对的也就只有一个人物。对其他不小心被牵连到的人, 真的抱歉。 也许我小题大做,也许我器量不大,也许我幼稚透顶,但,就请容许我在自己的部落格里抒发一下情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