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April 30, 2007

APRIL... full stop.

朋友说,我以为你会在生日当天在部落格写些感言什么的,特地上来却没看到。

我有时就是会做些人们意料之外的事。有时刻意,有时不。有时懒,有时没心情。

加上这个四月发生了许多事,而多数又都是不甚愉快的,以至提不起劲上来更新部落格。

今天不知怎的,就上来了。还发表了两个多星期前写的一篇心情记事。

也许四月就过了,想完成一些什么吧。

我想让四月的伤感与沉重随着五月的来临而划上句点。

我希望五月会是开心的一个月份,尽管可以预测日子还是会一样的忙碌紧张。

我希望身边的人们都过得好好的。当然,自己也是。

我希望明年的四月,不再沉重。

上星期外出晚餐,下车时门没关好,倒退一步,把车门使力‘碰’的一声摔上。就这么一小步,被后头停着的电单车的排气管灼伤了左腿后部。当时只觉得炙热的,一看,咦,好像没啥大碍。走了几步就觉着疼了,肌肉像被用力的扯着似的难受。吃饭时坐下,更是痛,胃口也大打折扣。还联想到BBQ的烤肉,而且是焦的。把饮料中的冰块拿来敷着伤口外围,止疼。伤口渐渐的泛黑,但还不太重。

回家涂上一层芦荟,说是对促进伤口复原有奇效。接下来的几天都反复的这么涂着,却也没见什么显著的特效。但那沁心的冰凉,对止痛还是有些效果的。上班穿了裙子,没裹上纱布的伤口大剌剌的暴露在人前,也没怎么在意。没办法,有时候就是那么的不修边幅。有时又那么在意他人眼光的我,矛盾。

洗澡时总要把伤口弄湿,有时抹干了涂些芦荟,有时眼不见为净,倒头大睡。就这样有一下没一下的‘照料’着我的伤口,渐渐的,怎么这伤竟越来越显眼,还有恶化的感觉?前两天终于敷了药裹了纱布,起床后换一次。今天下班回来,打开一看,变得粉红鲜嫩的伤口上竟有薄薄的一层水泡,蔚为奇观。

只希望这伤口快些好起来吧,而且别要留下疤痕才好。尽管这企望怕是乐观了些。

Thursday, April 12, 2007

写在1104

工作很多,多得似乎永远没完结的一刻。没法集中精神,思绪常一下子飘到天外。老板吩咐下来的事,怎么也听不明白。脑筋变钝了。还好早上的会议顺利完成,幸不辱命。只不过会议记录要如何写出来,到时再烦吧。

总觉得双眼挣不开,照镜子时看见一个眯着眼无气色的自己。脑子里想着,明天是去?不去?K说别去了吧,手头上事情那么多,有心就好。我知道公司很忙,工作很多,一天没上班就意味着损失了许多赶工的时间,而deadline是如此的紧迫,那么的近在眉睫。但,我想去。我打定了主意要向老板申请明天一天的假期。

时间就在忙得焦头烂额之际悄悄流逝,同事提醒我,公司刊物的期限日近,中巫文稿件何时才能交货?我说下个星期吧,她面有难色。啊,要加紧步伐。但同时,手上还有好几单计划,我没有三头六臂,如何能同时间完成这许多任务?请假的念头慢慢被唯恐赶不上期限的急迫压下了,我迟迟没提笔去填那请假单。A来电问明天出席吗?我被工作压得快垮了,对着话筒说出违心的话:想去,但工作太忙,怕是走不开了... 说的时候是有点愧疚的,但这点愧疚的感觉在放下电话不久很快的被接踵而来的杂务给驱散了。

昏昏沉沉的埋头苦干,编辑文章、打电话、回电邮、传真、上下奔走... 啊下班了,除了累还是累。想再多做些,但双眼和脑子已几近衰竭。不想久留,匆匆的带了一些文件就走。我总是这样,把工作带回家,有时做有时没,带了心安。驾着车在回程中才猛然想起放在案头的请假单,心里沉沉的。

晚上爱得零来电,说明天想去,却又怕去。提起旧时点滴,都有点黯然。最后她说不去了。出去晚餐时我在心里挣扎着,吃得没滋没味的。K看我无精打采,说别想了,不是说工作忙吗,怎么走得开。嘴里的饭咀嚼了一半,脱口而出含糊不清的一句:我要去。K没听清楚,问我说啥。这回我清楚而响亮的说:我.要.去。他生起气来,说要真想去,在公司就该当面向老板请假。我说忙啊,根本没时间。他说你还知道说忙哦,试图以一堆理由来劝阻我:做事要有分寸、临时请假会给老板坏印象、东西做不完怎办什么的。我被他讲得没话了,静了一会儿,慢慢的说:我就是想去,你就让我任性这么一回吧。这下到他没话了,只默默的吃饭。打了则电话短讯给老板说抱歉,明天想请天紧急假。久久不见回音,猜是不满吧。但我没理,心头的重压突地不见了。

是的,明天我会去。送他这最后的一程。

Wednesday, April 11, 2007

四月十日


4月10日,星期二,下午1时,在办公室内啃着三文治、紧张的对着电脑赶工,‘I Believe’的电话信息音响起,一连两次。以为又是电讯公司的宣传信息,看也不看。

手上的工作告一段落时,漫不经心的拿起电话,是Steven的信息。一看,短短的五个字,义简言赅,一目了然:‘游川刚去世’。这五个简单的字映入眼帘,如此直接了当,我却像看见什么艰涩难懂的字眼般糊涂起来了。他在说什么?去世?谁?脑袋空空洞洞的... 一会儿意识过来了,不敢相信,还回了个信息问没开玩笑吧?不到5秒的然后,摇了个电话过去,问Steven你说什么?那头他清清楚楚地说,游川刚刚走了。问了因由,突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就挂了电话。

无法集中精神,适才在工作上的狠劲没了。看着桌上狼藉的文件,电脑荧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觉得它们与我一点无关。旧同事A打来通知,今明两晚在富贵纪念馆,他们都会出席。之后又接到前上司Allan的电话信息,说火化仪式会在星期四进行。一切那么像真的,一切又那么不像真的。

晚上我和D去了富贵纪念馆。走进去之前我告诉自己,我行的。见到了Eva、A、CY、SF、MH、Mich和Adeline。啊大家都在。在灵堂外,我止步了,甚至没好好的往内望一眼。然后我就那么突然地,很委屈的泪湿了双眼。为什么委屈,我真的不知道。也许那只是很接近委屈的伤感吧。我就站在灵堂外面默默的看着地面掉泪。那么多人,但我不理。

到洗手间平复了心情出来,听Eva谈起游川的最后时刻,大家都喃喃的说着些太突然了,没想到之类的话。她还说游川偶尔会提起我。我想,大家都试着在将脑袋和心情放空,以防波动吧。当然我也是。然而我好不容易重建起来的堡垒还是岌岌可危的,走进灵堂,看着游川的大型遗照,我竟然感觉双脚在轻微的颤动。我知道自己需要将堡垒再建得稳一些,但我没有时间了。纪念馆的工作人员将一朵花递过来,着我放在照片前。接着就是走向后方的灵柩,瞻仰遗容。我的心脏猛烈的跳动,我就要看到他了... 只觉得脑筋一片混沌,心绪杂乱无章... 啊我看到游川,那么安详的熟睡着。我甚至就要相信他在休息,好像一叫‘游川’,他就会醒过来的。但却又知道他不会了。我看着他,拼命的想着见到了他应该要说的话,却一点也想不出来。我看着他,时间似乎静止在那一刹那。我以为我会想起来我要向他说什么。然而后头的人进来了,我赶紧低头退出去。

在我前头的D已走出灵堂。我想走出去跟前同事们会合,但我窝囊的却步了,因为不想大家见到我的泪眼。在最后一排坐下,Mich和Adeline进来,坐在我身旁。她们脸上有明显的哭过的痕迹。我们没有交谈,一会儿她们离开了,我身边换了Steven和D。我和Steven谈了几句,我在想他以后的路也许会走得辛苦一些。V在接待访客,他们都有一样的疲惫。看着这些旧同事们,我抑制着自己,别要回想以前的点滴,因为我知道回忆一旦蜂涌而至,我的泪腺也会泛滥决堤。

离开之前我和D知会了Allan,他看到我俩,倦怠的容颜浮上笑意,深深的拥抱了我们一下。失去一位多年良朋战友的他的心情,不是我所能想象的,也不是我任何话语所能安抚的。于是我默默回应他的拥抱,没有说话。V过来跟我们寒暄,我说早知道游川入院的话,还来得及探望他。V说,他身体不适也不想让人知道,他的个性就是这样。我们附和着,是的,他总是那么特立独行啊。大家突然都陷入片刻的沉默。

走出富贵纪念馆,看看四周,一切如常。明天醒来,阳光将依然耀眼,工作将照旧忙碌,人生将一样茫然... 而这个世界,少了游川。

Monday, April 9, 2007

能者能不能不多劳?

现在的工作有时让我觉得很累。
我说累,是真的很累。
心力交瘁的那种。
朋友说这好啊,证明你有能力,能者多劳也。
但我宁可不要这个‘能’字。
说我窝囊也好,懒散也罢,不求上进也行,
我就是不想让工作把我搞得那么累。
我从来不想将人生的大部分精神和时间花在工作上。

有时问自己,是不喜欢这工作吗?
否则怎会缺乏如他人般对工作的热诚?
那么,换了份工作会不一样吗?
啊不,这已经是我的第N份工作了!
问题不在于职业,而在于我自己。
我不会爱上我的工作。从前,现在,将来。
这是我至今在事业上没什么成就的主因。
同辈的友人们,升迁的升迁,创业的创业,
最一般的都被称为资深人员了。
唯有我,事业运起伏无常,换了几份工作,
至今还是个只比刚毕业的菜鸟们好那么一些些的小职员。

那么,委屈吗?不甘吧?惭愧呗?
如此倒没。
没野心、不长进、胸无大志呢。
怎说都可。
高中时写的一篇作文,‘20年后的我’,
朋友有的写商界强人,有的写政坛精英,
也有发挥超强想象力,描绘自己成为入狱的罪犯的,
唯有我将自己平平无奇的写成了个家庭主妇。
也许当时的我就预料到自己未来的事业走向,
平淡、平凡、平庸。
不是贬义,是太了解自己之后的心安理得。

另外,超不喜欢下班后留在公司。
工作真多起来时,我宁可带回家多少做一些,
死都不愿意待在公司做到夜幕低垂,像其他同事。
下班后还留在公司给我的感觉是,天,我还有自己的生活吗?
我在办公室已心神俱惫的待了超过10个小时,已是时候休息。
离开公司让我觉得,哟,我又活过来了!
其实把工作带回家做,花的时间想来和在公司做没差多少。
而且公司有冷气,不像家里闷热得令人烦躁,
资料档案等又近在咫尺,比起在家时东找西摸来得方便。
还有,可以让老板和同事们目睹我的‘努力’,
而不是每天看到准时上下班的一个我。
但,就是因为不喜欢留在公司的这份执着,
我还是继续着我的不方便...

这是超不爱工作的我在累累的情况下的一些即兴感言。
希望别被我现在或未来的上司见到吧,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