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December 31, 2006

最后的2006

12月31日,今年的最后一天。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也没什么特别想写的。

除了 ...

买了个还满喜欢的新手机,原本漂亮的心情却在发现它比隔壁的摊位贵了好几十块后烟消云散。而旧的手机还在维修中,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出厂。

家里养的鱼有一条静悄悄的死掉了,还被其他体积较大的鱼们吃得尸骨不全的。 开始觉得大鱼很可怕,考虑着是否要将大小鱼们隔离开来。

在购物广场逛了一圈,离去前却无法发动汽车,贵人好心的告知是电池该换了。 赶紧拨电求救,在福星的相助下,终于平安回到家...

而此刻还在荧幕前闲闲的敲着键盘的我,三心两意的想着待会儿是去参与户外的倒数活动,看着璀璨的烟火来迎接新的一年,还是呆在家里静静的吃个晚餐,无声胜有声的度过最后的2006好呢?决定仍在酝酿中。

呵,明天的日期就换成2007了。

我的部落格不谈什么即将结束的一年来的自我省思,也不说什么即将来临新一年的远大目标。 只想祝你我他:新年快乐!

Wednesday, December 27, 2006

我不爱

到夜市逛,被人无心的从后踩了一脚,心情立刻恶劣起来,
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就像与他有什么血海深仇似的。
然而,上星期在超级市场鲁莽的将购物手推车撞到前面一位女子的脚上时,
只说了声对不起,就理直气壮的不当一回事,
对她的怒目而视处之泰然。

在路上突如其来的被人超车,马上无名火起,
在它背后猛按喇叭, 恨不得将怨气随着喇叭声一口气甩到那人脸上。
然而,自己因心情怀到极点或赶时间而无礼的超他人车时,
却又那么的心安理得。

不轻易原谅他人的无心之失,对自己的过错却视之为理所当然,这就是我。
只看到别人的缺点,没见着自己的短处,这也是我。

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天空到底有多大?
什么时候才能看到自己的心有多小?

Saturday, December 23, 2006

伤心的城市

令人心伤的故事,在伤心的城市上演着。

那天看了梁朝伟和金城武主演,刘伟强导演的伤城。老实说,会在它上映的第一天就捧场,完全是个偶然。初次听到这部电影之际是全没想看的意思的。然而,那一天在云顶,可看的影片只有它和满城尽带黄金甲,结果两相较劲之下,还是选了前者。还好,散场时,它没让我过于失望。呃,应该说是还满意吧。

之前,一点不知道这电影讲的是啥,只知道有两大魅力男和美女舒琪坐镇,还有进场之前在海报上看见短短一段介绍文字,想着,不外乎是恩怨情仇之类的吧,就带着探索的心情看个究竟去了。

梁朝伟演反派,我应该还是第一次看吧。他把一个深藏不露,阴沉内敛,背负着不为人知过去的警察演得还蛮称职的。当然罗,梁朝伟哦。 也许是我的私心,觉得帅哥金城武演的时而萎靡不振,时而精明干练的私家侦探也毫不逊色,尽管他那一口与我不相上下的广东话还是令人‘赞不出口’。 对徐静蕾还挺陌生的,但在电影里被她的气质吸引,锋头盖过漂亮的舒琪。后者在这部电影中简直只可用两个字来形容:花瓶。我认为这个角色随便找个演员来演都行,不论是考虑到自己的戏龄或角色的发挥,舒琪都应该辞演。

梁朝伟演的督察与徐静蕾新婚,妻子的父亲被杀,警方宣称破案后又显得疑点重重,丧父的徐静蕾因而委托梁的好友金城武追索真相。金城武的女友暗地里堕胎后在床上割脉自杀,令他大受打击而辞去警员一职,还成了酒鬼。他转投私家侦探,誓要找出女友自杀的原因。后来遇到乐天的啤酒女郎舒琪,原本只是露水情缘的俩人,最后‘毫无意外’的成了一对。

剧情的发展扑朔迷离,峰回路转,又是可让多数人不看到最后不知结果的那种。然而,假如你跟我一样聪明伶俐又领悟力奇高,还是可在中场看出些端倪来的。其实,电影带来的惊喜不会太多,但胜在对人性美丑的描绘和爱恨情仇的刻画还满丝丝入扣,一些情节也挺有震撼力的。这里就不细述了,否则我好像在写剧本。

但针对某几个场景,还是有些话说说:徐静蕾大难不死,昏迷不醒好久以后奇迹似的醒来,却又在同一天内放弃了自己的生命。假如换成我是她,我想,我也会选择不活下去。是不是要让他后悔一世已不重要,而是已万念俱灰, 无法再面对这个意图亲手将自己送上断头台的丈夫。 被脱下来的婚戒,控诉着这一段不知是真情抑或假意的婚姻。而假如我是那个独活的丈夫,也会选择拿起那把枪。

当我看到金城武以淡淡的语气说出他终于知道前女友在数年前是因另一个男人而自杀,而他最后却成了每星期要去为这个由于车祸而变成植物人的男人擦拭身体的‘阿四’时,差点就要失笑出声。当时觉得伤感得来又有些荒唐可笑,尔后想想,人生不外是一出悲喜交织的荒谬剧,杂夹着笑与泪。

结局是,报了仇的和被寻仇的都死光了。 我觉得假如整部电影在这一刻完结,就完美不过。但是,导演却选择在结束前来一段金城武和舒琪温馨相聚的场面。这不单是画蛇添足,而且和电影里那感伤的气氛根本格格不入。对我而言,这是败笔。

我实在不会写影评,这篇,只能称为不入流的观后感吧。

Wednesday, December 20, 2006

没有手机的我


手机维修中,已进入第三天。

本来以为少了个科技产品在身旁,也没什么大不了。没想到这几天来,竟然有那么一点不自在,不方便和不习惯。

家乡的朋友要来吉隆坡公干几天,原本答应了到时电话联络,却因手机临时送了去修又记不得她的号码而无法联系上。让我有种失信于人之感,一直心神不定,耿耿于怀。

看见同事在办公时间神色匆匆的拿了皮包就走,纳闷之余也担心她家里出了事。没来得及抓住她,想传个短讯过去问问,才想起手机不在。 一直到午餐后见着她,才放下心来。原来是临时去了友人父亲的葬礼。

公司的销售竞赛开幕加自助餐宴,我们单位的人都要去帮忙。本来预料最迟10点可以由酒店离开,却因讲座时间拉长加上停车场大堵车,回到家已接近午夜。 因为忙起来没去找公共电话,又不想麻烦同事借手机而没通知夜归,被担心的家里人狠狠地训了一顿。

突然发现...

原来,手机在情感的传递和维系上,占有不轻的地位。

原来,有一架小型电脑在身边,也不是太坏的一件事。

怎么

我说我喜欢听歌但真正听过的歌没几首
我说我喜欢看电影但真正看过的没几部
我说我喜欢旅行但真去过的地方没几个

我说我爱流浪但我就是走不出我的小世界
我说我向往自由但我的心总被囚禁在自己打造的牢笼里
我说幸福应该离我很近也很简单但我老是觉得自己快乐不起来

我说我懂爱但...

Saturday, December 16, 2006

幸福的表情

希望成为什么样的人
就先那样看待自己
选择幸福的人生
是从自己先拥有幸福的表情开始的

简 单 爱

爱纵有千万种风貌
回归到最后
是简简单单的一颗心

Thursday, December 14, 2006

回忆是...

回忆是午后懒洋洋的猫,摊开四肢眯着眼睛在阳光里假寐;
回忆是辛苦储钱买回来的手提电脑,常在兴致高昂时出奇不意的当机;
回忆是不知不觉养大的宠物蝎子, 以为它有多温驯却狠狠地蜇了你一口;
回忆是妈妈以为已经哄睡了的小孩,深夜里从被窝钻出来吓了她老大的一跳。

Monday, December 11, 2006

星期六,理发。

那天去剪头发。购物广场内的便宜快捷理发店,只要十多块,水准也差不到哪里去。对我这种不太挑剔又不想花太多时间在等待上的人,偶尔光顾一下也没啥不可。唯一的坏处,应该就是来来往往的人们不时抛过来的注目礼吧。

假如给同事T看见了,肯定要给她训上一顿。“这种便宜理发店你也来光顾哦?”就如上回她问起我用的护肤品是什么品牌而我据实以答时,她脸上那个大惊小怪的神情。“我是用SKII 啦,一瓶只要两百多,不贵。”我听着,没什么反应。她絮絮不休的说下去,保养很重要,对自己的脸蛋千万不能马虎,要用就要用最好的,一分钱一分货...等等等等。我看着她被化妆品粉饰得没有一丝瑕疵的脸,精雕细琢的,突然好想看看她落妆后的素颜。

当然,也有可能T对我来这儿理发根本没啥意见,只是我就是这么一个妄下定论的人。只要你曾经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我就会把你归类为如此这般的人。(虽然我并不想。)然后开始设想在这样那样的情况下,你会说什么话,做什么事。太也无聊了吧。

但没关系,即使给她那么巧的碰见并露出那个惊讶的表情,我也只会对她笑笑,不发一言。我对生活的要求本不太高。低价护肤品到廉价理发店,我都不会抗拒。而且,只要我喜欢,有什么不行的?

给我理发的是个年轻小伙子,礼貌的点点头,“要怎么剪?” 我怔了一下,对哦,要怎么剪?走进来之前,只想着这头,不剪不行了。我就是无法忍受头发半长不短,披头散发的状态,那令本来就没啥神气的我,看起来更是半死不活的。

“我没什么意见呢。不如你照我的脸形来建议我怎么剪好了。只是要注意,我这儿,跟这儿,是没有头发的。你剪的时候要小心些哦。”我一口气说出这一连串的话,也不理他是否跟得上。果不其然,他迟了两秒吧,才反应过来。“没问题,那我就帮你这样剪吧。”

咦,他不像我常光顾的其他理发店的发型师,且不管他们是真正感到好奇还是纯粹想打破沉默吧,一般都会问:啊,怎么会这样?然后我就会很熟练且流利的回答,“这里是伤疤,长不出头发了。而这里呢,是从小就这样的。”说到这儿,多数的理发师就会‘哦’的一声,不再追问下去。遇过一个健谈的,穷追猛打,只好一五一十的跟他描述我头上缝了十针的伤疤是好多年前怎么在家里练习跳远之际在老家低低的天花板上撞出来的,还有右边没有头发的一小片头皮不是皮肤病而是天生的还把家人也抖出来说我姐也是这样的。

思绪突然飘得老远。出事的那一天,我不觉得痛但看着地上的血恐惧的想着脑浆会不会就这样流出来。还有母亲惊慌又紧张的脸,父亲唠叨责骂的脸,为我缝针的医生慈祥的脸。

“你头低一点,”年轻的理发师以带点命令的语气将我的头略为往下按。我像个被老师喝骂的小孩,规规矩矩的端坐,头部动弹不得,双眼只能望着地下。

百无聊赖的想,那架子上摆放的杂志是干嘛用的?能看不能碰,只能坐着不动。啊,对了,猛然想起那医生在好几年后被发现暴毙在诊所,新闻出来时我们都吃了一惊,接着就是伤感。小时候被他看了好几年的病,也看出一些些感情吧。

嗯,这个理发师真是寡言。理发时我大都会被问,在念书吗?“不,上班了。”这样回答的我,尴尬之余,还是不免会有点沾沾自喜的。唉,那又怎样?还不是些客套话。相比之下,这个沉默的理发师似乎显得更真,更难能可贵。他只默默的认真的在帮我剪头发,好像把我的头发理好来就是他唯一的神圣的使命似的。

突然想起一直到三、四年前吧,我的头发都还是母亲的好友,住在离我家不远的阿姨剪的。理发店就在阿姨妹妹家的厨房内。没错,就是煮菜的厨房。记得好多次去理发,后面还有人在吃着饭呢。(当时我常想,他们都不怕头发飘进饭菜里面吗?)那是间旧式的所谓战前房屋吧,我喜欢它的宽敞,还有可自由采光的天井。那阿姨帮我理了好多年的发,即使是我到雪州念大学,也还是趁假期回乡时找她剪发,一直到几年前她随妹妹一家搬到打枪埔而不再营业为止。

“好了。”酷酷的理发师打断我的回忆。望向镜子,天啊。

他帮我剪了个看起来蠢得不能再蠢的学生头。

我的部落格,我希望...

有朋友说我在部落格里写的文章好像文绉绉的,
令他们看了觉得有好遥远的感觉。
也有说我怎么长篇大论,
像在作文似的。

开这个部落格之前,我就决定,
写一些自己当下想写的,
随心,随意,随性。

我的部落格不想被定型,
我希望它可以嬉笑怒骂,可以谈情说爱;
可以正经八百,可以伤春悲秋;
可以言之有物,可以废话连篇;
可以老少咸宜,可以孤芳自赏;
可以言之凿凿,可以无病呻吟;
可以自嘲,可以骂人;
可以一口气发表好几篇,可以一整个星期没有话说;
可以纪实,可以虚构;
可以写心情,可以写故事;
可以写今天的感想,可以写十年前某一天飘过脑子的东西;
可以什么都不写,单单放一些自己喜欢的文章,漂亮的照片,或动听的歌曲。

我希望我的部落格像我一样,
可以随时出发或离开,
可以随心所欲,
自由来去。

Friday, December 8, 2006

顾城的诗

土地是弯曲的
我看不见你
我只能远远看见
你心上的蓝天

蓝吗?真蓝
那蓝色就是语言
我想使世界感到愉快
微笑却凝固在嘴边

还是给我一朵云吧
擦去晴朗的时间
我的眼睛需要泪水
我的太阳需要安眠

Wednesday, December 6, 2006

汉城记事:之二

他是彻头彻尾的韩国人,这点是不容置疑的。单看那眉眼,十足就是韩国人的面貌。与在街上摩肩接踵的韩人有些不同的是,他多了那么一点乡土味。

是的,就是那难得的纯朴的乡土味吸引了她的目光。她渐渐发觉,无论去到哪里,她总不由自主的用目光追随着他。她不只一次托他用相机拍下她与家人的身影。汉城体育馆、忠州湖水库、水安堡... 当他拿起相机,把镜头对准她,她总会觉得心口一热,就像被人用尽心力去在意的一种感觉。

是她太敏感吗?总觉得他的眼光也常追随着她。生性迷糊的她经常掉队或闹出一些笑话,而当她终于归队或意识到自己的糊涂而傻笑起来时,总发现他也傻傻的笑着,目光迎向她的。呵,她发现,他和她,都有傻气的笑容。

总觉得他是很年轻的。会不会比她还小呢?她想。感觉上,他是单纯的一个男生。但,他抽烟。第一次见他叨着烟时,她不能置信。抽烟和他,这怎么联想在一起呢?但事实是,他有抽烟的习惯。见了几次,她也习以为常了。她发现,比起其他人,她对他的抽烟竟可给予那么大的宽容。

那天,为了和他合照,她拉着家人在酒店大厅足足等了他半个小时。他出现时,她因弟的一喊竟震了一下,把相机掉了在地上。那时才明白,虽然他对她,只是个陌路相逢的异乡人,但在心中,她却已将他视为好亲好亲的一个人了,那么不明所以的。他知道她想与他合照时,又露出那个傻气的笑容。就在那个飘着细细雪花的冬季,他将身子紧挨着她,拍了俩人唯一的合照。

在汉城的最后一天,他应众人之邀,在车上献唱了一曲,歌名是‘阿里郎’。据导游解说,那是首恋人别离时唱的民谣。哀怨的曲风由他低沉的嗓音轻轻的哼来,她听着听着,突如其来的有股流泪的冲动。感觉上,竟是为她而唱的。

汉城记事:之一

他姓靳,那个字在她乍听之下,以为是‘金’。知道了后,好特别的一个姓啊,她想。

“我是道地的中国人,却在韩国这个异乡土生土长。”他这么介绍自己时,她对他,开始有了兴趣,而且是逐渐浓厚起来的那种。

“不管你是什么民族,只要你不是韩国人啊,在这个国家就只能当个二等公民。” 听到这儿,她想,顶着中国人的身份,在他乡做个次等公民,为生活而搏斗的感觉和滋味是怎样的呢?她好想知道,却没盼望中的解说。

她喜欢他的幽默。就拿那一次来说吧。“怎么分辨这钞票是真是假呢?很简单。只要拿起来摇摇两下,”他看着周围人们询问的眼光,接下去:“如果他帽子掉了下来,那就是假的了。”看着大家上当的神情,他才得意地笑了开来,“哈,说笑了!”

想必他是很有学问的,她这么坚持的认为。当然,她指的学问不是教育的高低,而是所谓的智慧。她相信,他是个有智慧的,知识渊博的人。她知道,在某个程度上,她是仰慕着他的博学多才的。

那天,她向他提出合照的要求时,她看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兴奋的光。他似乎带着些紧张呢。站在她身旁时,他不禁说了句:“你个子好高啊,比我还要高呢!”她呆呆的笑了笑,也没想到要把他起的话头给接下去。

快门按下,留住了两个来自异乡的男女,在不是自己的国家内停驻的身影。

Tuesday, December 5, 2006

整垮交通的灯

这几天同事和老板都不在,一堆跟进的工作搞得我头昏脑胀,想坐下来好好做些翻译,却总是专注不了。今天的时间在忙碌之下走得特快,一没留意,下班了。

走的时候迟了些,但将车子驶出公司门口时,还是很乐观的。 交通应该还不会太糟吧?看着还没暗起来的天色,嘿,今天天气很好哇。中午出去吃饭,骄阳高挂,大伙都说超热的。才这么闲闲的想着,突然间雨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姿势落下来了。

没来由、没预兆的滂沱大雨。

豪雨中驾车,小心为上。赶紧打开车灯,减速。路上的车子也纷纷放慢了速度。嗯,行驶得还算顺畅。希望七点左右会回到家吧。

走过收费站,经过1u,下隧道,越过好几个交通灯,一路上无惊无险。信心满满,七点前到家没问题。冷不防在一个向左转的动作后,立刻陷入长长的车龙。天,故事重演?肯定又是某个交通灯干的好事。上回在不及两百米的路上塞了一个多小时,成为我不想重复的噩梦。乖乖的排在不是很整齐的队伍中,像个听话的好小孩。车龙慢慢的移动,一次移动大约是三或五寸吧。油门踩了又放,车子停停走走,两百米的路似乎有几公里那么长。耐心和轻松的心情随着踩制动器的动作渐渐流失中。

紧紧的‘贴’在前面一辆汽车后面,丝毫不放松。咬定了它,死死的不让其他车子靠近一步。谁想插队,门都没!平时的礼让精神已不知去了哪里,满脑子只想着要向.前,回.家。想象力开始跳出来作怪,把手榴弹抛出去,将前面的车龙都炸掉,清出一条空荡荡的道路,大快我心!但,我毕竟不是恐怖分子,也不想坐牢,因此唯有想想笑笑过过瘾。

夜幕铺下,终于慢慢接近那个令我没辙的交通灯。红灯。没关系,我等。红了转绿,瞬间又转红。多久了啊,只不过前进几辆汽车的距离。不知过了几光年,眼前的车龙缩短了,在我前面只有几辆车。但这时候,那红灯就像个固执的老家伙,耗着不肯再转绿。时间分秒的过去,往倒后镜一看,后面的车龙都排到天外去了!喇叭声开始此起彼落,身后几辆汽车甚至越队驶上对面的马路,闯红灯去也。

就在我也蠢蠢欲动,想依样画葫芦的时候,绿色的光突然出现,救赎了我们这群急着归家的‘羔羊’。(是猛虎才对吧。)就在我越过交通灯的同时,看见红灯又亮起来啦。天,只有区区的几秒钟吧?这什么烂交通灯啊,只会使交通更加瘫痪!骂归骂,我知道第二天还是要再次见证它‘迷人’的风采。但,明天再来烦吧。今天,我的坏心情结束了。

回家真好。

Monday, December 4, 2006

原来你也在这里


这是真的。

有个村庄的小康之家的女孩子,生得美,有许多人来做媒,但都没有说成。

那年她不过十五六岁吧,是春天的晚上,她立在后门口,手扶着桃树。她记得她穿的是一件月白的衫子。对门住的年轻人同她见过面,可是从来没有打过招呼的,他走了过来。离得不远,站定了,轻轻的说了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她没有说什么,他也没有再说什么,站了一会,各自走开了。

就这样就完了。

后来这女人被亲眷拐子卖到他乡外县去作妾,又几次三番地被转卖,经过无数的惊险的风波,老了的时候她还记得从前那一回事,常常说起,在那春天的晚上,在后门口的桃树下,那年轻人。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

“噢,你也在这里吗?”

只不过想写封信

也有好一阵子没给你写信了。

上回在电话中听你把生活阐述得那么简单,不禁佩服起你平和的心境来。是啊,没有安定平和的心态,又怎能在浊世中品尝出生命的安好呢?就拿我来说吧,我看到的总是生活里的繁琐杂事,和枯燥的日复一日的生活,却无法像你那般平心静气的在混沌中找到清明。

随着年龄的增长,一个人的智慧与处事态度不是应该日愈累积而有所长进吗?我常常这么想着。可是怎么在我身上,这说法却完全成立不了呢?是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不仅没变得愈加成熟懂事,反而像在逐渐退化似的,无论是什么EQ、IQ都以急降机的速度在一落千丈。

真的,我在退化。与达尔文的进化论用相反的方向在一步步的回归原始。我变得害怕与人接触、不知如何去学习新事物、固步自封、目光短浅。更甚的是,我躲在自己编织的茧中,只露出一双眼睛,惶恐而迷茫的看着我的小天地外瞬息万变的花花世界。我无所适从,我手足无措,我念天地之悠悠,竟有种众人皆醒我独醉的感觉。

都说天才与白痴只有一线之隔,我虽不能被称为天才,却也万分认同。我在正常与失常间摆荡,像凌空晃着秋千,左边是正常的世界,右边是失常的。中间隔着一条河,楚河汉界,是这么地分明啊。但,我的秋千荡来荡去的,谁也不知道,一旦线断,我会落在哪一边...

“你太满了,”他说。

一直不肯承认自己的空。
但心里是知道的吧。谁会比自己更了解这个叫做‘我’的人呢?

他了解的。应该说,他认为他是了解的。

“我常觉得自己很空,”我说。
“不,你是太满了,”他说。

我想,我们俩都没说错。

空的我。满的我。空的我。满的我。空的我。满的我。满的我。
满的我。

开始以为并相信自己是满的。

但,满的我怎会那么轻?轻得就要飘上天了。
心里似乎有个洞,什么都透过那洞沥沥的流了出来。
就渐渐的空了。

也许,它曾经是满的。

就如我和他曾经相信的一样。

芝麻开开门

钥匙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只要把它往钥匙孔一插一扭,某个属于你的东西就会应声而开,或被启动。那种感觉,让人了解什么叫做‘满足’。

无论是贩夫走卒或王公贵族,不分贫富贵贱,每个人一生中必定要拥有好几把钥匙。钥匙的背后,也许是一扇门,一口窗,一个抽屉,一部车子,也可能是,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男人的口袋里,总有着一大串的钥匙,铿铿作响的,仿佛只有这些嘈杂之音,才能让他们觉得,呵,我拥有着些什么。

除了那几把常用的家居和汽车钥匙,男人也许从来没意识到其余那些钥匙有什么意义,只是习惯了将它们一并扣在钥匙圈上,带在身边。那也许是父母家的复制钥匙,只有紧急事故时,才会派上用场;也许是书桌某个抽屉的钥匙,锁着些无关紧要的物件;也许是家中三个房间之一的房门钥匙,甚至也许是早该丢弃的旧居的大门钥匙。那都不重要。对男人而言,钥匙隔着衣服,贴着身体,让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拥有’ 某种东西或财产的踏实感,才是最重要的。

这点女人通常就会比较洒脱,也许是因为女人的衣服设计,由古至今都没有适宜容纳一大串钥匙的空间;也许是因为女人所携带的皮包,体积不大,却常装着太多更重要的东西。因此女人经常只会携带几把真正会派上用场的钥匙出门,直截了当、简单明快。谁说女人优柔寡断、拖泥带水?

秘密也有专属它的钥匙。打开一个秘密的钥匙,是嘴。自己或他人的秘密,在嘴与嘴之间来回流传着,每一张嘴,都或多或少的为它添上几笔色彩,让所谓的秘密‘生色’不少。嘴巴,是最不像钥匙的钥匙。

有一把钥匙在身边,是令人安心的。当全世界的人都遗弃了你,只要有钥匙,你随时可以离开伤心地,到达某个想去的地方。你可以跳上车子,启动引擎,绝尘而去;你可以打开家门,再把它重重摔上,将种种不快抛在身后。钥匙,可以把你跟烦恼暂时隔离开来,有一定程度的缓冲作用。

不开心的时候,拿起你的钥匙吧!随着向右扭转的一个小动作,轻轻说声‘芝麻开门’,它会把你带到你的乌∙托∙邦。

Sunday, December 3, 2006

校园里

那天在校园里,突如其来的下了一场太阳雨。艳阳高照,晒在皮肤上还炙热的,却配上牛毛般的雨丝,看起来有些不真实。

由教室中走出来,我频频望向天空,企图寻找我想像中的彩虹,那道曾经在我梦中出现的七色桥啊。走到教员室门口,我看见了。一道不够鲜艳夺目、呈现著淡淡色彩的虹,甚至还是不完整的,躲在远处一座建筑的后方。我像看见老朋友一样的高兴起来了,急著想找人分享我的快乐。

走到室内,我想把同事叫出来,却看到Ken和家豪远远的走来,手中各自捧著我要批改的作业本子。还隔著十来步呢,我已迫不及待的朝他们喊:“看,彩虹啊!”手指还指向那道雨中的虹。

我看见家豪笑了笑,是笑我这个老师吧。“彩虹很平常啊。”我彷彿听见他在心裡纳闷的、小声的说。我搭著Ken的双肩,将他的身子转到可以清楚看见彩虹的位置,叫他:“看啊,看!”他以不太自然的、平板的声调闷闷地说:“看到了啊。”说完就和家豪一先一后的走进教员室。家豪错把作业放在同事的桌上,被Ken调侃了一顿。两人胡乱的将本子堆在我的位子上时,我偷偷的摸了摸Ken的小脑袋瓜子,却被若琪看见了。我莫名的在她的视线底下变得心虚起来。

但是那一天的我还是快乐的,因為我看到了一直想看的雨中的彩虹啊。我在心裡管它叫雨虹。

就是那一天,我、还有我的学生,在烈阳下观看了一道绚丽的景。

我会记得那一天。

那一夜

当时,我、他和P一道吃着晚餐,吃着吃着就聊起来了。东扯一道、西扯一边的,记得那天的我不知怎的特别轻狂,口若悬河的,竟有种此地无银的心虚。

是谁先把话题扯到逸舟身上的?记不得了。我只记得提起逸舟没多久,他就搁下筷子,低着头呜咽起来了。当时的我,心中猛然出现一种惻惻然的情绪,慌乱中塞了一纸面巾给P,叫她递给他拭泪。当然,我脸上仍是那个从容的、近乎木然的表情。但是天知道啊,只有天知道吧?当时的我,真的深深的、从心底被震摄住了。

我见到一个念子心切的父亲,我见到一个孤单、多情的男人,从心底,流出了他的伤悲。

那一夜,我见到了他的泪。

一定要幸福

我们活着,但活在真实的日常,我们为什麼都不快乐、不幸福?

我们活着,用足了所有力气,却忘了悠游需用羽毛的轻才能潇洒飞扬得起来,而羽毛总是不著痕迹。

我们活着,也都和小学生一样害怕生命中滚叠而来各种不同的考试,害怕比赛竞争,害怕失去一切一无所有,害怕被耻辱被说教,害怕别人不喜欢我。

我们的心完整吗?能像一座独立的岛屿可以让漂流的鲁宾逊安住下来?还是被混乱切成了碎片,在一片片中拼凑成各式各样的自己,模糊不堪。

当我们陷落的时候,当逆境排山倒海而来的时候,我们是受陷在负面的情境中,挣扎痛苦;还是愿意勇敢地站起来,啟动灵魂的一根开悟神经,因着一种不须理由的坚持,或者真实无私的慈悲,还是深沉的寧静,将念头转向光明之处,然后停止嘆息,全心全意去投入每一刻,敞开来,迎接著也许是一场悲剧,也许是美好的未来。不必强求或要控制,让事物依照它的方式顺其自然地发展。

幸福的定义是什么?

屋顶的雨落,窗口的叶动,夏日的轻风。

每一个人对於幸福的定义都不同。

而你,如果你愿意给自己每天五分鐘的幸福时间,给自己一点感动,将幸福的标準放低些,不要太贪求,那麼,一个陌生的微笑,一首动人的歌,一段祝福的想念,都可以成为你幸福的理由。

因为世界太困难,因为活着并不容易,因为人心太脆弱... 有一百个理由可以让我们忧郁厌世,在这一百个理由的反面,是不是也有另外一百个可以让我们乐观活下去的理由?

所以,无论如何,请你一定要幸福。

~联合文学出版《一定要幸福》

记忆的颜色

我喜欢拍照。不论是为自己,或他人。我喜欢拿着相机,将美好的记忆一一的摄下来。

也许是我太善忘,无法像多数人一般,提起某件事就‘噢’一声的把所有记忆给找回来。我总要在脑里苦苦搜寻一番,并且加上旁人七情上脸、绘声绘影的叙述,才勉强的拼凑出回忆的吉光片羽,而且通常是扭曲变形的。

假如没有照片,我记不起童年时代那些搬过好多次的不同的‘家’、五岁生日时母亲抱着我那开心的笑、还有20年前过世的外婆慈祥的脸。因此,我尤其喜欢借由照片,唤起瑟缩在我脑子中某个角落的回忆。

小时候我们拍的照片不多,只有区区的几张,有一回在母亲衣柜的抽屉中找到了,从此就被我珍而重之的收藏起来。

大姐幼时的照片,有一张是她倚在楼梯扶手上,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幅初生之犊不怕虎的可爱模样。看过的人无不赞叹:好聪明伶俐的样子!大姐长大后果然‘不负众望’,求学时一直都是资优生,大学毕业后进入大公司服务,表现出色。前几年大姐家庭发生变故,但她都坚强、平稳的走过来了。

旧照片中的二姐,是那么的弱质纤纤,楚楚可怜,与现在的她相比,叫人不禁纳闷,眼前这强悍的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与照片中那怯生生的小女孩真的是同一个人吗?二姐在21岁生日之前为了爱而离家出走,跌破了好多人的眼镜。现在的她,生活过得不尽理想,但她甘于平淡,谁又能说她不幸福呢?

有一张大姐、二姐和我,傻呼呼的站成一排被拍下来的照片,三人之中,嘟着嘴的我,像是在生着气,看来最倔强。那是因为没能吃到心爱的冰淇淋,所以连拍照都没有好脸色。另外一张,我规规矩矩的端坐在一张小凳子上,身后是幼稚园入学之前住过一阵子的家。那年我们一样是租房间,听母亲说那屋子的包租婆阿姨特别疼我,让父母差点就要将我送给她当养女了。这点,我自然是不信的。事隔多年,依稀记得在那屋子的庭院中玩耍的画面,但由于没跟包租婆阿姨拍过照片,她的脸就如车窗中逐渐倒退远去的风景,已然模糊了。

童年的照片中,有一张是最接近‘大团圆’的合照,里头有外婆、母亲和我们3姐妹。那是我5岁生日时拍的,父亲是一贯的不在场。母亲抱着我,脸上是少见的灿烂的笑,外婆在她身旁,也微微的笑着。两个姐姐馋嘴的望着桌上的蛋糕,表情滑稽。而我呢,依偎在母亲怀里,敞开没有门牙的大嘴,哈哈的笑个不停。我记得,那是我生命中第一次庆祝生日。当时弟弟只有两岁,在摇篮里睡着觉呢。

我喜欢看着那一张张名为‘过去’的照片,那让我仿佛乘着时光机器,回到那些快乐的无忧的岁月。那让我意识到,不管现在的生活有多么的不如意,我们都曾经拥有一些美丽的回忆。那是谁也夺不走的。

因此我喜欢拍照,我沉溺于把美好的时光凝结起来的感觉。按下快门,就这样,画面停格,时空停格,记忆停格。

1—2—3,‘咔嚓’,快乐停格。

你不在

现在的你还在空中吗?还是已到那座七色桥了?

对着电脑荧幕的我还没开始想念你呢。但相信很快就会了吧。而你呢?开始想我了没?

我常说自己不会是你最想念的。但是你知道吗?在说的同时,我希望自己是错的。我也希望你会立刻反驳,说:不对,你是的。

而你沉默不语。

有时也对这样的自己感到厌烦,何必问那么多呢?此刻才是最真实的。就如你常挂在嘴边的,现在才是最重要的。希望有一天我会释然吧。届时,一切不关乎你我之间的,终将云淡风轻。

突然想到,这好几天都该没人陪我吃晚餐了。

嗯,我知道自己很快就会开始想你的。

我把灵魂摊在阳光下

突然了解为什么自己上回开的部落格会写不下去。

我想我不是一个习惯赤裸裸的将自己的心摊开来的人。尽管我是真的喜欢赫曼赫塞的那句:我把自己摊在阳光下,被晒伤也甘心。记得上回在部落格写了几篇心情,就开始在问自己,啊,真要写得那么剖心剖肺的吗?万一人家知道那是我,那怎办?是了,说出来也怪不好意思的 -- 我早前的部落格是匿名的!我就是那么‘怕’,怕人家的眼光、怕人家的讪笑、怕自己的心事不再是秘密...怕这个怕那个的。一句说完,我就是那个胆小鬼。

所以,那惨兮兮的部落格,只冷清清的收容了我那几篇偷偷摸摸见不得光的文章,就关门大吉了。

一如我没有结果的单恋。

当然,我相信也没人见过它。因为我也没那勇气告诉朋友:嘿,这是我的部落格哦,有空上去看看或留言吧!

问了自己不下百次,我在怕的究竟是什么?他人的看法真有那么重要吗?

记得以前有位朋友说,“我想你是不会那么容易受伤的人”。听了,突然觉得她并不那么了解我,尽管我们是中学至大学的知交。跟HY提起,她说不赞成那朋友的话。(我知道HY是少数了解我的友人之一,即使我们都没说出来。) 是的,我是个心思超级敏感、神经超级纤细的人。尽管这与我一贯淡漠木然的神情毫不相符,也对我待人处事方面没有帮助。他人的一个无意的眼神、一句无心的话语,都可以让我猜疑上老半天,也常因此介意,耿耿于怀而多次让自己的心累坏。

幸运的是,觉得自己略有长进了。许是我的心变得坚硬些了吧。(但我更希望它是柔韧的。) 开始想把心事纪录下来,不论是自己看、朋友看、还是陌生人看,都无所谓。也决定不再让自己的心情轻易的被外界所左右。因此,我的第二个部落格诞生了。不,称它为我唯一的部落格吧。毕竟前一个已被我无情的删掉并遗忘了。对不想去记得的事,我也是超绝情的。

但我怎么还是不公告天下,让朋友们知道我的部落格新张志庆了呢?

我想... 迟些吧。天!胆小鬼又回来了吗?

希望不是的。

Friday, December 1, 2006

...然后呢?

距离上一次开的部落格有多久了?我记得当时是10月。写了几篇伤春悲秋的文字,就无疾而终了。
一年多过去了。
这回,会写得下去吗?
不知道。
纯粹想将心情点滴的纪录起来。该不难吧?
无论如何,我的部落格开张了!